第四章 混成了孤兒(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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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惠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話就把舅舅也給氣走了。他懷著一絲歉意,從賈玉珍家出來,有些灰心喪氣地回到自己的茅舍。
母親還是在床上躺著,這會兒開始呻吟了,估計是疼得厲害。
常惠趕緊來到床邊,關切地問道:“娘,您感覺怎麼樣?”
他的母親喘著氣,用慈祥的目光盯著常惠,嘴張開著,似乎要問他此行去老丈人家商量得怎麼樣了,怎麼不見他舅舅過來。
常惠讀懂了他孃的意思,真的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都到這個時候了,她還牽掛著自己,他的心中一酸,眼淚就在眼眶裡開始打轉。
可他不能告訴他實情,說賈玉珍的父母是如何的勢利眼啊,那樣還不得把他娘給活活氣死啊。他決定先來一個緩兵之計,拖一下再說。於是便編了一個謊言道:“娘,您就放心好了。賈玉珍家已經答應了,舅舅也回家幫我去準備去了。”
聽到常惠這麼說,他母親的目光裡露出了笑容。
常惠這時候肚子裡有點餓了,這才想起來還沒做飯吃呢!漢代的人,普通老百姓家一天只能吃兩頓,只有王公貴族才能吃三餐,皇帝才能吃四餐。所以,早餐都吃得很晚的。
他於是便道:“娘,您先歇息會兒。我給您做飯去,您知道嗎?孩兒今天逮了一條蛇,待會兒我給您做蛇羹湯喝,味道可鮮美了!”
說完,便來到廚房開始張羅起來。
他先用刀子,將蛇皮剝了下來,再切成一截一截的,放到鍋裡。本來想找點配料的,可翻遍了家裡,什麼也沒有,就是食鹽,也只剩下罈子裡零星的幾粒了,就更別提現代社會的配料、甲魚、母雞等佐料了。
常惠看看這點鹽,還不夠煮上一餐的,索性將罈子里加了些白開水,一鼓腦兒將鹽罈子洗乾淨了,先吃了這一頓再說。
再掀開盛糧食的罈子,裡面也只剩下幾餐的粟米了。
幸好沒讓賈玉珍嫁過來,就她那身板,那飯量,二餐就得把自己的這一點餘糧全吃乾淨不成。
唉,以前看小說,那些人穿越到古代隨便拿點什麼現代的東西就能賣掉髮大財、想做官就做官,想要美女就隨地都能撿上兩三個的,我卻混成了這個樣子,真的離要飯只差一點點了。
他嘆了一口氣,將一小碗粟米放進鍋裡淘好了,加上水,開始做飯。
灶是土灶,用泥巴砌成的,有兩個孔的那種,一頭可以放上熬粟米的鍋,一頭再放上燉蛇肉羹的鍋。然後取來乾柴,用火燫子打著了,一縷炊煙便從茅草屋中升起。
“喲,做飯了啊。”從門口進來一個白髮鬚鬚的老者,背上還揹著一個木箱子,說起話來真氣十足。
常惠抬頭一看,原來是自己請的胡郎中到了。“哦,胡郎中啊,快請坐。”
老者放下背上的木箱子,道:“坐就不必了。還是抓緊時間看病吧。你孃的病怎麼樣了?”
常惠憂心忡忡地道:“以前嘛,還時好時壞的。現在一天比一天厲害,吃了您開的這麼多藥了,還是不見好轉。”
老者道:“我先進去看看吧。”說完便來到病床前。
常惠便扶出母親的一隻手來,擱在胡郎中的手上。常惠又把母親的袖子輕輕的摟起,不叫壓住了脈息。
那胡郎中診了好一回兒,又換那隻手也診了,然後看了一下病人的舌苔,便同常惠等人出來,到外間屋裡坐下。
常惠追問病況,胡郎中搖搖頭說道:“令堂肝風如六脈皆弦極,毫無別象,是為純弦。又為木克土,其病已深,死脈也。從舌苔觀之。舌苔由薄變厚,病邪自表入裡,邪盛病進。情況亦是不妙啊!”
常惠一聽,大驚。“還請胡郎中施妙手。”
胡郎中道:“我盡力而為吧。”說畢便準備開方子。常惠泡了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