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氣,繼續道:“當年的事,我很抱歉,但現在我敢保證,不會再發生了,我也不會讓玉蘭對你怎麼樣。”

楚美人沉默片刻,突然抬起頭,做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舉動。

她抓住了薄肆天放在桌上的手:“肆天。”

她的聲音微微發抖,眼中閃爍著薄肆天熟悉又陌生的光芒,“我知道咱倆不可能了,但我還是想知道,這些年,你的心裡還有我嗎?”

薄肆天瞳孔微縮。

往事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曾經,他們在櫻花樹下許下海誓山盟,年少的愛慕總是純粹美好的。

他望著楚美人期待的眼神,內心一陣刺痛。

可過去的終究過去了。

一切物是人非。

許久後,他將手輕輕抽回來。

楚美人的手懸在半空,怔愣了一下後,木訥地收回。

她擦了擦眼角溢位的淚水,強擠出一個微笑:“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不會叫你為難,雖然......震霆讓我從你身上拿密圖,但我不會逼你,今天咱倆就當沒有見過。”

薄肆天低下頭,滿心愧疚。

以前的,現在的,綿綿不斷的愧疚幾乎將他淹沒。

“對不起,美人......”

因為愧疚,薄肆天付了咖啡的錢就走了。

楚美人望著他的背影,慢條斯理地擦掉眼尾淚痕,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咖啡館的門再次被推開,一陣冷風吹了進來。

片刻後,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逆光走了進來。

楚美人看著出現在眼前的男人,微微驚訝:“震霆,你怎麼來了?”

蕭震霆握住她的手,“我來接我的女人,有問題嗎?”

他說著,便伸手去拉楚美人。

“震霆,密圖的事......”楚美人剛要解釋。

蕭震霆打斷她,“不用解釋,沒關係,總會有別的辦法。”

薄肆天,我總會有辦法對付你的!

...........

“萱萱,原來你叫萱萱啊。”

三人正在波爾多酒莊附近晃盪,準備守株待兔。

結果金髮帥哥一直在耳邊嘰嘰喳喳,自從知道顧萱名字之後,就更趕不走了。

顧越澤走在最前面,每聽他喊一次“萱萱”,後槽牙就磨得咯吱響。

他終於忍無可忍,拽著顧萱落後幾步,壓低聲音:“我說顧萱,咱們是來找人的,你跟個小黃毛搞什麼搞。”

顧萱甩開他的手,糾正道:“人家是金毛,不是小黃毛。”

“金毛不就是小黃毛。”顧越澤翻了個白眼。

顧萱:“......”

顧越澤繼續數落,“你管他什麼毛的,你別跟他瞎搞了,咱們正事要緊。”

顧萱覺得自己冤枉死了,“我哪有搞什麼,我已經趕他走了,是他自己不走,非要跟著我們。”

顧越澤冷笑:“那誰叫你招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