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莊園。

蘇雨棠和薄景州在書房裡,聽著張索彙報:“喚雨確實是蕭家人殺的,不過不是蕭震霆,是蕭衡宇。”

聞言,蘇雨棠秀眉瞬間皺起。

她可不覺得蕭衡宇是什麼好心,八成是想殺人滅口,毀滅證據。

張索也是這麼想的:“這蕭家人都不是好東西!”

接著又看向薄景州說:“屬下還有一事稟報,是關於薄總您父親的。”

薄景州:“說。”

張索毫無隱瞞的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最近您父親和楚美人走得更近了,兩人似乎有舊情復燃的苗頭。”

聞言,薄景州臉色驟然一沉:“我父親不是那樣的人。”

張索撓了撓後腦勺,好吧,是他想多了。

............

此時咖啡館裡,薄肆天和楚美人相對而坐。

薄肆天身著剪裁精緻的手工西裝,端起咖啡杯輕抿一口,神色關切:“美人,蕭震霆不是什麼好人,你應該離他遠點。”

楚美人凝視著杯中的咖啡,嫋嫋熱氣模糊了她的眉眼:“我知道,但是我......”

薄肆天微微皺眉:“你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楚美人神色複雜,欲言又止。

薄肆天凝視著她:“你這次喊我出來,一定有要緊事,你但說無妨。”

楚美人抿了抿唇,有些為難地說:“蕭震霆想要薄家的機關術密圖,還有那份寶藏。”

薄肆天皺了皺眉,這件事他自然是知道的,蕭震霆對薄家的機關術覬覦已久。

但楚美人親口告訴他......

忽然想到什麼,薄肆天身體微微前傾:“蕭震霆讓你來找我的?”

楚美人點了點頭,長睫毛垂下,在臉上投下一小片陰影,她繼續低頭攪動著咖啡杯裡的銀勺,勺柄與杯壁碰撞發出細碎的聲響。

薄肆天心中一緊:“他是不是逼你了?”

楚美人沒說話,只是手腕轉動時,袖口微微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上面赫然是一道刺目的紅痕,像是被什麼粗糙的東西勒過。

薄肆天的目光瞬間鎖定在那道傷痕上,眼神一緊。

他剛要伸手去檢視,楚美人卻受驚般迅速抽回手,放下袖子將傷痕嚴嚴實實地遮住。

薄肆天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他狠狠地攥緊拳頭:“這個蕭震霆,簡直太過分了!”

他聲音壓得很低,卻充滿怒意,“他娶了你,卻不好好對你,只是把你當做利用的工具,這樣的人,你就不要跟他在一起了。”

楚美人低著頭不說話,纖細的肩膀微微顫抖。

這無聲的抗拒讓薄肆天更加氣憤,他猛地站起身:“我替你去找他算賬!”

他說完就要離開,但下一秒,他的手臂卻被楚美人抓住了:“別......”

她用祈求又可憐的眼神看著他。

最終,薄肆天按捺著怒火重新坐下。

楚美人抬起頭,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悵惘:“當年,我被你夫人逼得走投無路,是震霆幫了我,要是沒有他,我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薄肆天聞言,握著咖啡杯的手微微收緊,臉上閃過一絲愧疚:“對不起。”

楚美人苦笑著搖頭:“沒什麼好對不起的,跟你沒關係,這是我欠他的。”

“哪有什麼欠不欠的。”薄肆天急切地打斷她,“你不要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