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就只是……”白禹歡想解釋什麼,但是最後在夜傾城等人的注視之下,他便說不出話了。

眾人都安靜了下來,看向馬車的方向。

古胥依舊是笑眯眯的,但讓人怎麼看怎麼都是不懷好意。

“你沒背完的那本書,一百遍。一個月之內。”馬車內傳來了聲音,卻有些微微的情緒波動。

這是自家師父罕見的生氣了。雖說沒把白禹歡怎麼樣,但是一百遍的書抄起來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至少可以要白禹歡安靜一個月的時間,不到處惹事喝酒去了。

“白師兄,你好好抄起來,我和師妹不是故意的。”許伐憋著笑,一本正經的回答。

也不知道他那張臉是有多欠揍。

“百師弟請吧。”溫華表示支援。

“那為什麼只有我,明明執兵也去了!”白禹歡見許伐落井下石,哪裡肯答應,連忙大叫。

可是夜傾城卻道:“白師兄也說了,當時是許師兄才入的天機山,並不清楚天機山上的忌諱,所以誤闖也是情有可原。和白師兄那種明知故犯不同。”

“師妹!”白禹歡苦著臉,哀聲道。

“叫她幹什麼,她說得本來就是實話!”夜傾城幫著許伐說話,許伐自然也不會讓白禹歡欺負夜傾城。在天機山上,誰不知道他們兩師兄妹親如兄妹的?

“她是你是師妹,難道就不是我的師妹?怎麼只幫你,不幫我啊!”白禹歡騎著馬,到了夜傾城的一側,把許伐擠到了一邊,笑著道:“師妹,你看,執兵都是和我混出來的,這天機山上上下下那裡有我不熟的?沒有一處!他有今天的成就可是全是靠我啊,你就幫幫我唄,別隻幫你的許師兄啊!”

夜傾城白了他一眼,不說話。

許伐哪裡可能讓白禹歡把自己擠出來,一馬鞭下去,白禹歡的馬就跳了起來,一時間,白禹歡一馬當先!在白禹歡的驚呼之中,夾雜這許伐和文溫華的笑聲,就連夜傾城也勾了勾嘴角。

古胥駕馬走在最後,看著幾人無憂無慮的背影,笑著道:“師父,這四個,倒是會成為好知己的。我們天機山,這回便不會那麼冷清了。”

“倒是這個道理,但是天機山終究是一個學藝之地,慕仙的性格,卻是太跳脫了一些。”天機大師嘆氣道,有些無奈的問:“當初把他留在天機山或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古胥還是第一次聽見自家師父用有點後悔的話語來說道,便愣了片刻,問:“可是因為百悅池?”

自家師父不是一個嚴厲的人,所以白禹歡怎麼鬧,只要是小打小鬧也是無妨的。所以這一會他竟然有了收錯徒弟的後悔之感,實在難得。

除了百悅池之外。

百悅池是天機山的禁地,也是天機大師的禁地,哪裡那怕是外圍,也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

白禹歡竟然怎麼大膽,可見自家師父是有多介意。

“對。”提到百悅池,天機大師也不避諱,畢竟古胥跟了他那麼多年,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百悅湖應該清淨一些,別叨擾到裡面的人。慕仙太過放肆,但是最為他的老師,我卻不能和他一起計較。”天機大師說起白禹歡,語氣裡也滿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