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心事(第2/2頁)

“我已經沒有時間了啊。”她道。

紅夭跟隨著夜傾城的腳步，輕輕的道：“主子，沒事的，天機大師說過，沒事的。”

會沒事嗎？紅夭在自己心裡問著自己。但是口裡卻一定要說沒事的。

這麼多年來，夜傾城一直保全他們，到了現在，她不行了，那就換他們來保全她吧。

“希望吧。”夜傾城兩眼無神，這已經是她來帝都之後第四次這麼情感外露了。

要是在以前，她是絕對不會允許了，因為自己的情感，只有藏好了，才能無懼無畏，堅不可摧。

可是她太累了，到了現在，她甚至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還能像如今一樣清醒。

她知道夜戰是愛自己這個女兒的，她也知道夜戰總是有這樣或那樣的苦衷，但是她必須這麼做，就像沈丘娘一樣。

她已經沒有能力去保護他們了。

“紅夭。”

“屬下在。”

夜傾城抖了抖衣袖，表情變得冷淡，似乎之前那麼失意的人不是自己一般，她的聲音和她的表情一樣冰冷。

“我們走。”

“是。”

夜戰這一次沒有回莫氏的屋子裡，而是來到了柳姨娘的拂柳院。

“老爺？”柳姨娘吃驚大看著夜戰，在這之前，夜戰為了保留莫氏當家主母的體面，一般都會在莫氏的院子裡了。可這一次，卻是來到了自己的院子。

“父親。”夜錦瑟叫到，她的聲音軟軟的，不像夜青萱那樣跋扈，也不同夜幽蘭那樣清脆，更沒有夜傾城的穩重，但卻又一絲溫柔像夏天的風一樣。

夜戰笑著道：“怎麼晚還沒去睡？可吃飯了？”

夜錦瑟連忙道：“吃了，女兒告退。”

夜錦瑟說完，便走了。

“老爺勿怪，她就是這個樣子。”

夜戰看著夜錦瑟離開的背影，之前和夜傾城說的話的沉悶之氣鬆了不少，他不禁笑道：“像只兔子。”

“膽小。”柳姨娘也笑了。

她自然的接下夜戰的外套，對夜戰道：“去看看琊兒吧，他這幾天一直吵著要父親，今晚也是我勸了好久才睡過去的。”

夜戰走過屏風，果然看見夜琊安靜的睡著了，原本圓圓的小臉現在看著十分可愛。

“倒是安靜了，這麼鬧騰，倒想我小的時候。”夜戰道。

柳姨娘溫婉的笑道：“可不是嘛，我聽老太太說，老爺小的時候也是像這樣，十分鬧騰。”

“那只是四歲之前的事罷了。”夜戰的聲音突然變得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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