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玥城危機四伏,後天更是大戰在即,我雖有幾分把握,但也不能保證能拿下孫賢這個老將。若是我的事被發現,桓國軍隊計程車氣必然大降!

但是我不想放棄。”

她幽幽的道:“我的女兒,應該要讓她的父親為她起一個名字。”

夜傾城在城主府竄了許久才找到自己的房間,險些迷路。

她腦海裡滿是吳箋所說的一切,就連自己也還沒反應過來時,便主動答應了要幫她。現在想想,只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她懊惱的拍了拍頭,都怪自己好奇心太重。但一想到那個對自己笑的小女嬰,她又不忍心起來。

說來,吳箋與緣機大師的事都與她無關,但最後的結果卻要她來承擔。

現在她或許還小,不知道什麼,但等她長大過來,那她遲早是要知道自己的身世的?世道對女子本就嚴格,她又怎麼能接受自己是要私生女的事實?

果然世間的無奈,都是最開始遇錯了人。

夜傾城暗自感嘆,心裡卻想著,要是師兄也知道的話,應該就不用她苦惱了吧。畢竟以他大男子主義的思想,一定會包辦一切,那裡會用得著夜傾城如今多想。

可惜她不能告訴師兄,因為這件事真的太過重要。倒不是她不信任許伐,而是她答應過吳箋,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母親教導過她,做人要重視諾言,夜家的嫡女更要重視誠信。所以她必須守信,無論誰也不能讓她違背。

就算許伐也不能。

夜深了,這一回,她真的睡著了。

可她也起得很早。

明日大戰將啟,玥城上下都是一副嚴肅的樣子。

她沒有去找許伐,因為吳箋特意支開他去訓練營觀察學習了。她走向昨晚去的那個小院,吳箋果不其然的在哪裡等她。

“你來了。”她說。

“嗯。”夜傾城點頭,和吳箋走了進去。進入暗室之後,她在自己袖中拿出幾盒胭脂道:“白禹歡師兄教過我一點易容術,我學藝不精,但多少也還是有些用的。”

“我信你。”吳箋坐下,讓夜傾城在自己臉上塗上一層一層的粉末。苑媽媽沉默的抱著那個小女嬰。

兩柱香之後,吳箋看見的是一個陌生的自己。原來那個意氣風發的大將軍現在看起來卻是一個三四十歲的婦人,婦人臉色皺紋較多,也十分憔悴,像是路旁逃難的難民。

苑媽媽將一個破破爛爛的斗篷蓋住吳箋,斗篷的的帽子掩住了她的頭,看不出她頭上的東西,也看不出她戴著一隻與她妝容不符的紅寶石耳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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