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使大人慢走,小的恭送各位大人們。”肥胖縣令一臉討好的看著夜傾城。身後跟著師爺和一些衙役,卻沒有昨天的那個。

“嗯。”夜傾城換了男裝,冷淡的道。

一行人如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離開。

“我們就這樣走了?”許伐不可置信的問。

“不然怎麼樣?留著過年啊?”白禹歡終於離開了這個給他不好印象的地方,心裡有些高興,但也有些遺憾:“只是不知道兇手是誰。”

“是啊,兇手都沒抓住,師父便叫我們走了,那這到底是查還是不查呢?”許伐看了溫華一眼,道:“喂!之前的打賭可不算你贏啊。”

溫華最為一個寬容大度的翩翩公子,怎麼可能和許伐計較,一個微笑甩了出去,直接道:“許師弟怎麼說都行。”

這態度,簡直友好到許伐想打他!

“也不知道師父叫我們查這一天是怎麼回事,沒有結果就走了。”夜傾城也疑惑的道。

“傾城。”馬車裡傳來了天機大師的蒼老的聲音。

“師父,弟子在。”夜傾城連忙回答道。

卻聽天機大師道:“那縣令雖有些不著調,但也是個好官,你就不必為你父親修書一封了。”

“啊?是。”夜傾城一愣,就連溫華他們也疑惑的看著馬車,實在不知道自己師父怎麼認為的,居然會認為那縣令是個好官?

不過自家師父什麼時候錯過,夜傾城雖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還是答應了。說實話,她的確準備修書一封給自家父親,撤了這個不著調的肥胖縣令。

“女使大人!女使大人!”

身後傳來一聲大叫,夜傾城等人回頭看去。

卻是昨天那個給樊家看宅子的衙役。

衙役一路追了過來,見夜傾城們停了下來,才跑到夜傾城的面前,行了一禮。

“喲,你不是要看著樊府的那宅子嗎?怎麼自己出來了,不怕那肥胖縣令扣你俸祿嗎?”許伐笑道。

衙役連忙擺手道:“今日是我向縣令大人告的假。”

“為了送送女使大人?”許伐看著衙役雖是個愛財的,但也不會怎麼沒腦子來討好夜傾城吧?

“也不全是。”衙役的臉有些白,一路跑過來,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他看著夜傾城,有些難過的道:“女使大人,樊伯今日早上死了。”

“啊?”許伐驚訝。

“怎麼回事。”夜傾城冷靜的問道。

“是啊,怎麼回事,昨日看著還要吃人呢,怎麼一轉眼就……”白禹歡不信。

溫華溫和問道:“你且說吧。”

衙役沒有隱瞞,道“大人們你們有所不知,樊伯本來就有些年紀了,又因為樊府的事,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在加上經常吃不飽穿不暖,所以身體一直不好。

而且昨日你們也看見了,他還經常……我昨日得了這位大人的銀錢便想著給他找個大夫,先把病看好。那時他還好好的,還和那大夫聊了些話。大夫說他看上去比想象中的還要好些,卻早已油盡燈枯,怕是隻能活些時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