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主帥畢竟是吳巖將軍的……”

“就因為她是吳巖將軍的孫女兒,所以她這樣做才能不辱沒她爺爺的威名!”

和她母親的威名。

但這一句話只能在他的心裡說。

他又道:“她總要長大的。”

吳雙已經從謝秋的背後攻去,謝秋原本後背就有傷,根本不好轉身,想拿刀去抵上吳雙的攻擊,可惜因為力道不足,根本沒有接住。

吳雙臉上沒有表情,像一個木偶,或者冷血的兵器。

一刀劃下,謝秋的舊傷上搭上新傷,戰馬支援不住,他便已經從馬背摔了下來。

血隨著他的滾動流下了,染了一地的血跡。謝秋彷彿沒有疼覺一般,用刀支撐著自己站了起來,看著吳雙,手上的刀已經染了血跡。

吳雙看著自己的腰部,一個刀口在自己的腰部裂開,盔甲之下,還帶著碎肉。一口鮮血吐出,她也支援不住從馬上摔了下來。

他們彼此看著對方,可都看不出對方眼中的任何情緒。

吳雙顫抖的將刀叉在地上,吃力的藉著刀的力量站了起來。

她的眼睛血紅:“殺!”

謝秋迎面而戰:“殺!”

這一次沒有任何技巧,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躲閃。

直到手中的刀都狠狠的刺入對方的身體時,他們都笑了。

謝秋隔著刀的距離,帶血的手小心翼翼的摸著腦海裡那張心心念唸的臉,笑著道:“誰家的小姑娘,莫不是來找情郎?”

吳雙也笑了,將手搭在謝秋放在自己臉上的手上:“你不就是嘛。”

“我的情郎。”

什麼都結束了,他們雙雙跪倒,閉上了眼睛。

“主帥!”

“主帥!”

副將的眼睛血紅:“給我殺!”

蘇越也不甘示弱,冷冷的道:“殺。”

兩軍交鋒在即,一陣馬蹄聲響起,和一個疲憊的聲音:“夠了吧。”

馬上的人站在兩軍中間,下了馬,看著眼前這兩個熟悉又陌生的人。

夜傾城道:“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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