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已經回帝都的祝西寧,劇組所有人員,再次被警察一一喊去錄口供。

林一茜說,墜燈那天下午,她之所以頻頻ng,是因為她來例事了,肚子巨疼。為了不影響拍攝進度,所以,她沒要求導演讓她休息,而是在片場一直硬撐著繼續拍攝。

林一茜還說,她之所以暈過去,是因為她一想到,導演若是沒有叫阮奚上場教她演戲。那麼,站在攝影燈下的人就是她。說不定,她已經被燈砸死了……

阮奚也沒例外,也被紀子琰叫去錄口供了。不同的是,在錄她口供時,時丞霄也在。

當然,在給阮奚錄口供時,氣氛並不嚴肅,相對很輕松,幾人更像是在聊天。紀子琰發現阮奚在破案方面很有自己的見解。對案情進展,也和阮奚聊得相對多了起來。

“嫂子,你覺得林一茜有在說謊嗎?”

阮奚搖了搖頭,“昨天我有看到她的戲服上沾了紅,她確實是來例事了。而且,我覺得這次墜燈的事,明顯也是沖著林一茜去的。你們也都看到了,林一茜從下午開始就拍的很不順利,一個人壓了很多場戲了。而我和楚帥的戲,是在最後一場。只有等她拍完了才能輪到我們。所以,兇手擰松螺絲,就是想挑在這個時候,對林一茜動手。”

阮奚頓了頓又道:“恐怕兇手也沒料到,耿導會忽然叫我上場,那燈會在我在的時候掉下來吧。”

紀子琰點了點頭,很贊同阮奚的見解。和阮奚說起宮殿失火的事,他們已經查出一個重要的線索。那就是宮殿的門鎖上,有範文文的指紋。

所以,把林一茜鎖在裡面的人,就是範文文。

但是,以兇手將蘇紫涵推向水,都沒在她衣服上留下指紋的縝密性來看,不可能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線索。所以,鎖門和放火不是同一個人。想殺死林一茜的人,另有其人。

阮奚聽後,推測著,“我覺得範文文把林一茜鎖進宮殿裡,除了想給她一點教訓外。其次,恐怕是想栽贓給蘇紫涵,好讓她和林一茜矛盾激化,再借林一茜的手,將蘇紫涵趕出劇組吧。”

“嫂子,你為什麼會這麼推測?”

“因為我有次無意間看到蘇紫涵和衛柏軒吵架,知道他們是男女朋友關系。而範文文和衛柏軒似乎也是情|人關系。”

紀子琰笑著點點頭,“確實是這樣。蘇紫涵和我們交代了,她那天會去河邊,是因為她看到衛柏軒和範文文在幽會。”

阮奚瞬間瞭然。這麼說,她第二幅的墜河圖中,河對岸正在擁吻的兩人,就是範文文和衛柏軒了!

原本阮奚猜測,她要找的惡人是蘇紫涵、範文文、衛柏軒中的一人。顯然現在,將蘇紫涵誤推河裡的人,絕對不是這三人了!

阮奚思考了一會後。腦子裡閃過紀子琰說的話。他說,這次的事,極有可能和宮殿失火一樣,是一起刻意偽造的意外事件。幕後的兇手辦案手段之嫻熟,顯然是慣犯。

慣犯,慣犯……

阮奚想到什麼。眸色一亮,“紀警官,你能幫我查幾件事嗎?”

阮奚錄完口供後,時丞霄和她一起離開了紀子琰辦案的房間。阮奚忽然停下腳步,望向身邊的男人,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問:“你背上的傷,怎麼樣了?”

時丞霄斜靠在牆上,雙手抱胸,深眸凝視著阮奚,唇角噙著點痞氣的笑,“這麼關心我,女朋友大人是打算親自給我上藥嗎?”

“……”阮奚的臉,瞬間燙到缺氧。這男人撩起人來,真要命啊。阮奚用自己強大的演技強撐著,故作淡定,笑著說:“時先生還能開玩笑,想必身上的傷,應該也沒什麼事了吧。”

“阮小姐不親自檢查一番,怎麼知道我有沒有事呢?”時丞霄也學她的口吻,稱呼雖然疏遠了,但是話語依舊撩人。

“……”阮奚心跳莫名加速,她別開目光。不能再和這個男人聊這種成人間的曖|昧話題了,容易走火。她咳了聲,轉移話題問:“昨晚,你是怎麼做到從那麼遠的地方,沖過來救我的?”

阮奚越想越覺得奇怪。祝西寧能將她推開,是因為他距離她最近。而時丞霄坐在拍攝片場的最外圍,加上中間還有機器裝置阻擋,按理說,他根本來不及救她才對……

而這時,時丞霄笑了聲,忽然湊近了她幾分,嗓音低啞又磁性:“阮小姐,你沒發現我的腿,很長嗎?”

阮奚低頭看去。

嗯……好吧。確實很長。而且,這雙大長腿,似乎比他的語言還撩人……

時丞霄的低笑聲,再次傳來,“阮小姐,我腿長,你也不用盯著一直看吧?”

“……“阮奚的臉頰,瞬間紅的能滴出水來。罪過,罪過,她怎麼就看失神了呢?“那個……咳咳……昨天,謝謝你救我。”

時丞霄再次朝她靠近,近到兩人的鼻尖只有一指間的距離,他吐氣如蘭道:“下次再說謝,就不是請吃飯那麼簡單了。”

“那請什麼?”阮奚下意識問了句,腦袋微微後仰。

時丞霄目光下移,落在她紅潤誘人的唇上,眸色變得深諳,嗓音更低啞了,意味深深道:“阮小姐,你要真想知道,現在就可以再對我說聲‘謝謝’試試,你馬上就能知道答案。”

阮奚:“……”

阮奚已經忘記自己是怎麼回去的了。回到房間躺到床上後,,狂亂的心跳依舊難以平複,而她燙紅的臉,也久久沒有降溫。

而時丞霄回房間後,去洗了個澡。浴室碩大的鏡面裡,男人的背沒有一絲贅肉,肌肉線條完美,散發著成熟男性的性|感。而他背上的面板,平滑緊實,沒有一點點受過傷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