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我?有那麼容易嗎?”慕淺月搖了搖頭,想也不想得拒絕。她又不是傻子,不用問她也知道這件事不是上刀山就是下火海,才沒那麼容易呢,更何況誰知道他說的原諒是什麼。

“我不去,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我已經告訴你了,我身家十分清白,才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現在被你關押在這裡,完全是你強權政策而已。你也不用費勁心機的來調查我,試探我,因為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想多了!”

“所以……”這個女人是不是聰明過頭了!

“所以我不去!”

“若是本王答應放你出府呢?”墨闌景沉了沉眸子,繼續丟擲誘餌,他不相信這個女人能這麼沉得住氣。

“這裡好吃好喝的供著我,我才不要走!”慕淺月知道景皇叔無非就是在試探她,他位高權重,還能找不到人手辦事嗎?更何況她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地方,唯一的答案就是景皇叔想要知道她出去後或者在執行任務當中會不會有什麼別的行動,以此來摸出她背後的人。

所以,就算是自己不答應替他做事,他也不會殺了自己的。

可事實上,這些真的都是他的猜測,別說她沒有目的,就算是有,也不會輕易讓別人發現。

墨闌景深邃的眸子愈發冰冷,薄唇輕啟,再次涼涼的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便回去好好考慮考慮,對你是用車裂大刑好還是千刀萬剮好。”

“……”你大爺!慕淺月磨了磨牙,官大一級壓死人,有權實勢可真是好!“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聽到慕淺月的回答,墨闌景露出了一個罕見的笑,早就想好的說辭隨之道出:“這件事其實很簡單,慕侯府的淺淺小姐明日要辦一場賞花會,本王需要你去參加。”

“我?”慕淺月指了指自己,參加個宴會的確不是什麼難事,問道:“那我以什麼身份去?”

“琴師。”

“琴師?”慕淺月似乎習慣了反問,雖然明知道也沒有什麼身份是她好偽裝的,以琴師的身份參加宴會,正合適。

可是……慕淺月犯了難,倒不是因為彈琴,而是……

“怎麼,有問題?有問題自己解決。”

墨闌景最後甩下這句話就消失了,這個冷風一樣的男子就這麼把所有難題拋給了慕淺月。

慕淺月踢了踢門框,懊惱得嘟囔:“慕侯府的宴會,慕如雲肯定會在場,你難道不擔心本姑娘欺負了她……”真的不是她怕慕如雲,而是她擔心自己會殺了她。

還有,她去了宴會,這個死男人想要她做什麼?不會就是參加個宴會,長長見識就算了吧?

“你到底要我做什麼?你說清楚啊!”慕淺月沖著墨闌景消失的方向喊了一聲,什麼都不說,什麼都讓她自己弄,至少把目的說清楚啊!

清晨的王府非常靜謐,偶爾幾只飛鳥掠過,不是清脆的吼一嗓子,就是隨地留下一片黑狀物。

沒有迴音,慕淺月也沒指望著得到回答。

“自會有人告訴你……”

她轉身之際,天空兀地飄來七個字。

“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