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童生試考過了,李家人在宜寧村的地位也是直線上升。

這就更襯得一起去學堂讀書啟蒙,但是最後讀不下去的李顯進沒用了。如今一個已經是正經的童生,一個還在每日裡混日。

趙氏跟牛氏嘴上都是不把門的,每天把李顯進罵得狗血淋頭。

但是李顯進沒什麼大志氣,從就是愛玩,現在在豆腐坊做事,已經算是最認真的了,主要是跟人打交道,笑笑的功夫他喜歡。

李沅錦一路聽李顯進著,有個想法在心裡冒了出來,但是現在就要到張府去做菜了,就沒開口,安慰李顯進,讓他踏踏實實在豆腐坊做著。

等到張府後門,才不過卯時初刻,那邊已經是水洩不通,許多商戶菜販都排著隊往裡面送最新鮮的食材。

跟李顯進告別,李沅錦在人群中找來找去好一會兒才看到站在邊上的侯娘跟玲,侯娘也是剛到,她比李沅錦有經驗,站在邊上顯眼的地方等她。

侯娘找了張府後廚的一個婆帶她們進去,玲就沒有跟進去了,張府後廚裡幫忙打下手的人不少,侯娘聽玲回來雲錦要教她識字的事情,就讓玲今天去找雲錦,上午在豆腐坊幫忙,下午就學字去。

玲聽了,一溜煙跑了,自有張府的丫頭幫忙把李沅錦跟後娘帶來的東西搬到後廚。

這會兒後廚已經忙開了,張府的主也不少,早上大廚房廚房,連主帶下人,數個院的吃食都要一一準備好。

表姑奶奶是辰時到碼頭,張府的主們都一早用了飯,現在正要出發去碼頭接人呢。

中午回來就要開幾張大席,好好招待這位從京裡回來的表姑奶奶。

這會兒廚房裡最忙的是配菜的工,不少年紀不大的丫頭們,還有四五十歲的婆們,穿著統一配發的棉布衣服,摘菜的摘菜,送洗的送洗,這邊還有配菜廚把新鮮的蔬菜切好,用相應的辦法儲存起來。

李沅錦就看到他們把土豆片萵筍片都泡到井水裡,這樣就不會氧化發黑。

廚房裡雖然忙,但是也看著井井有條的樣,想來這樣的宴席對張府來也不少見,那婆剛引著

在大廚房略停了停,見過了後廚管事的婆,又來了另外一個丫頭把她們引到旁邊:“侯娘、李姑娘,大廚房上的事務已有安排,等下您兩位只需在這裡坐著,喝點兒茶,到開灶的時候依著吩咐做菜就是了。”

侯娘應了,順手摸給那個丫頭兩個銅板,丫頭笑嘻嘻地接了走了。

李沅錦就跟侯娘坐在旁邊,看後廚的人忙來忙去,李沅錦是個坐不住的性,跟侯娘商量了一下,跑去幫忙了。

她們這樣外聘的廚娘其實有點兒像是來砸場的,所以後廚雖然礙著面客客氣氣招待著,但是心裡總是有些排外的。

沒想到遇到李沅錦這麼個神經大條的,非要去幫別人搬東西、洗菜,一來二去,大家也不好拉著臉了,都有一搭沒一搭地起了話。

起了張府的主們,張府的人口比較簡單,或許也正是因為人口簡單,各處都分了院,反而顯得很龐大。

當家的是三十多歲的張老爺跟張太太,上頭有五十多歲的老太爺跟老太太,不過兩個人早就分開住了,老太太吃齋唸佛,老太爺之前中風癱瘓了,現在也單獨分了個院住。

往下有兩位少爺,三位姐,其中一男一女出自張太太,其餘都是各妾侍生的。

再這位表姑奶奶,是張老爺的表妹,年輕的時候嫁到京城,很是過了一段富貴生活,也很照顧張家。

這次來是因著清明回鄉祭祖,但是表姑奶奶的爹孃都已經過世了,所以只能暫時住在這位表哥家中。

這位表姑奶奶也是近幾年中逢著親人過世,又要操持家務,中間又懷孕生,生下一個跟她一樣身不太好的少爺,照顧上又操心,於是表姑奶奶的身就一日不似一日了。

有嘴碎的婆:“表姑奶奶這次也是誠心回來祭祖,一是想著求先祖保佑她那身弱的兒早日好起來。另一個吧,也是怕這次不來,明年指不定就來不了了!”

那婆訊息勁爆,大家雖然因著規矩不敢怎麼搭話,但是都豎著耳朵聽,李沅錦也只能眼觀鼻鼻觀心,聽聽也就過去了。

那婆見大家神情上都有些好奇,的更是來勁:“要我啊,這張家表姑奶奶怕是落魄了,不然怎麼這次就孤身一人回來呢?往常她爹孃在的時候,表姑爺也是要一起回來的,如今她爹孃不在了,反而不陪著她回來。想想,應該是兒身不行,在表姑爺面前失了勢吧!”

“啪!”

那婆正的興起呢,旁邊又來了一個嬤嬤,從身側過來,一記耳光把那個嘴碎的婆扇到在地。

滿廚房的人抬頭一看那嬤嬤,立刻停下手裡的活,紛紛矮下身行禮。

那嬤嬤扇了一記耳光之後,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打翻了水盆淋了滿身水的婆,只看著滿院,還有從廚房出來站在廊下一排的後廚諸人:“這樣的話要是再讓我聽到一句,下場就跟她一樣。”

著往身後招呼:“來人,給我把她毒啞了,在柴房關三天,水米不給,再扔出去!”

那婆立刻屁滾尿流地過來趴在這個嬤嬤腳下,嚎啕大哭:“談嬤嬤,我不是有意的啊!談嬤嬤求求你,求求你,我知道我嘴碎,以後再不一句話了!求您饒了我吧!”

那個嬤嬤眼皮抬也不抬,只跟身後的人:“你們打算看熱鬧到什麼時候?不想做事的,都給我滾出去!”

身後立馬來了三四個人高馬大的婆,七手八腳地拖著地上的婆走了,一近身就捂住了她的嘴,那婆頓時連嚎都嚎不出來,掙紮著被弄走了。

v本s文來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無彈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