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槍棍聯手破天門(1)(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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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爭和韓昌這些好手雖也能躍起,可需要雙足瞪地發力,但凌楚瑜卻能端坐馬背而起,心下無不佩服。
擒賊先擒王,一向是他作風。但剛攀了數丈,忽聞頭頂一股掌風壓來,正是韓昌。凌楚瑜身體此時在兩丈高半空,將落未落,雙足來不及借力,丹田生出真力,抬掌相迎,砰地一聲,身體如遭暴雨傾盆,向臺下摔了下去。
凌楚瑜並非不是韓昌對手,只是身體凝在半空無法借力,才被偷襲得逞。他身體在半空晃了晃,穩住身體,臺下的幾名僧人將木棍一搭,將他穩穩接住。
耶律休哥放聲一笑,道:“想與我平起平坐,得先過我的羅漢陣。”說罷從臺下飛身而出數十道人影,高矮胖瘦,體型不一,手裡兵器也是五花八門。他們列陣護住帥臺,凌楚瑜看這十餘名遼兵所站方位,與羅漢陣無疑。
“列陣!”無爭一聲令下,其餘僧人也擺好架勢,也是羅漢陣。
凌楚瑜有些不解,這“羅漢陣”不是清涼寺的獨門武功,為何讓遼國會學了去。
耶律休哥發出訕笑,道:“原來是石泓派你們來的。他龜縮在清涼寺不敢下山,卻讓你們前來送死。哼哼,遲早有一天,我會派兵踏平五臺山,親手殺了他。”
聽他這麼說,無爭心想這個石泓應該就是師父俗家名字,但這些年從未聽過師父提及此事,只知他年輕時曾參軍,說不定兩人曾是沙場宿敵,道:“耶律休哥,你好歹也是堂堂遼國朝廷肱骨,位高權重,竟也做出偷學我中原武功的無恥之事來。”
耶律休哥卻不以為然,道:“偷,這又從何說起?這是石泓親自傳授的,正大光明。而且經我國多番改進,早就超越原先陣法了,何來偷字一說。”
無爭道:“你胡說,師父他痛恨遼國,又豈會傳授武功給敵人對付自己同袍。”
耶律休哥有意賣關子道:“那你就去問你們師父年輕時候做過什麼事吧!”
凌楚瑜聽出其中他的別有用意,心想一個熱血方剛的少年年輕時候最容易犯的錯,莫過於一個情字了。他不禁暗暗偷笑,“這禿驢嘴巴倒也嚴實,改天定要灌醉他,將他嘴撬開,看看他到底欠了什麼風流債。”
轉念間,無爭已率僧人與遼國武士交上了手。雙方同使一陣,也都是身手不凡之人,只聽得霎時間方圓三丈內呼來嘯去,棍聲響震,利器嘶吼,噹噹之聲不絕於耳,一時間竟不分勝負。
這羅漢陣乃防守大陣,棍法凝重如山嶽,靈動如流水,群攻之勢連綿不絕,永無休止。但遼國的羅漢陣卻風格迥異,殺伐瑟瑟,乃重攻之陣法。凌楚瑜見兩者相鬥甚為激烈,想起韓非子的矛與盾之說,心想到底是物莫能陷也,還是於物無不陷也。
臺上的韓昌已調來隨行的遼軍勇士,護衛在休哥身邊。方才他雖偷襲得手,但也被對手倉促一掌震得氣血翻湧,心下吃驚,這九年的光陰讓他覺得凌楚瑜的武功已十分可怕,若他殺來,自己該如何抵擋。耶律休哥關乎遼國軍政,可不能有一丁點差錯。
無爭見久鬥不下,心中焦急起來,心想六郎等人仍在陣中廝殺,拖久只怕有變,可對手的羅漢陣攻伐凌厲,又不失穩重,毫無破綻,這已不是武力智力之戰,而是毅力體力的相互磨滅。可這十七名武僧隨他衝鋒陷陣,體力不如對手以逸待勞,眼下只是咬牙勉力支撐。
一聲長嘯,羅漢陣變為“一脈相承”,以無爭為首,其餘僧人分列其後,成三角之勢,是集十八人之力的陣型,要旨在於足穩如泰山,棍擊如穿雲。而此時對手分成三列,每列六人,乃是“六出紛飛”之陣。此陣六人如雪花六角,各擊不同方位,讓人目眩神迷,防不勝防。
無爭暗叫糟糕,他因分神而錯變陣法,眼下讓他一人獨自面對六人同時攻擊,實難抵擋。但危急關頭,不由多想,急忙變招,擊艮位,撥屯位,挑大過,圈明夷,壓大壯,點小畜,手中降龍棍如神來之筆,精妙無比地將六人招式以不同巧勁在一瞬間卸走,驚得眾人是目瞪口呆。
臺上的韓昌也是瞠目結舌,他從未見過如此精妙無比的招式,方位拿捏精準,走位輕靈飄忽,雖是六招,卻順暢得形同一招,著實可怕。
無爭也沒想到自己情急之下使出的招式竟能收穫奇效,忽然恍悟,道:“大夥聽著,以八卦棍法破敵軍之陣。”
凌楚瑜哈哈大笑,道:“五郎八卦棍,就在今日名揚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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