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古城襄陽風雲湧(下)(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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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地一聲,王姓男子馬步開啟,左手捏訣,右手寶劍平平刺出。動作流暢,姿勢漂亮,引得旁人拍手稱讚。
凌楚瑜瞥視一眼,劍不出,身先退,避其鋒芒。王姓男子見勢得利,大步流星,手腕微轉,劍尖不斷畫圓攪動,緊逼而來。劍圈小而平穩,說明使劍者的腕力非同一般,而眼前這個王姓男子亦是如此,劍圈晃晃,讓人眼花繚亂。
“王兄的劍法又精進哩!”與他同來的其中一人豎起拇指稱讚。此人面淨齒白,笑容開朗,道:“我是及不上咯。”
“蘇兄何須過謙!”說話的是一小眼睛男子,他雙手將寶劍杵在地上,繞有興致地說道:“要說劍法快,蘇兄你那‘一劍飛星’絕技,我們六人中誰能及。”
蘇姓男子謙虛道:“謝兄謬讚了,誰不知道,咱們君子六劍中,數你謝兄劍法輕靈,這‘一劍知秋’可不是浪得虛名。”兩人互捧一陣,相視而笑。
王姓男子忽然劍走偏鋒,提膝撩劍,如同仙人挑燈,柔美飄逸。
“好!”其餘五人放聲叫好。蘇姓男子對身邊那瓜子臉的美男子道:“俞兄,這比試你怎麼看。”俞姓男子微微一笑,五官小而精緻,竟比女子還好看,道:“對手只退不攻,依我看吶,草包一個。”
“待王兄收拾了那草包,那剩下我可包圓了。”一個雙目炯炯有神的男子掃視了一眼,瞧見了凌楚瑜身後的三男二女。
俞姓漂亮男子“誒”了一聲,朝著他說道:“張兄,你可別太貪心。咱們來之前說好了,要公平,如今你卻想一人獨吞,有點不厚道哦。”說罷還拿著腰間的扇子指了指張姓男子。
那張姓男子蠻不在乎,道:“俞兄,對面只剩三個賊人,我們卻有五人,實在不好分。為了不讓大夥為難,我全部收了,就當替大夥受累。”說罷哈哈大笑。
“話可不能這麼說!”一男子目光停在王如萱和貞娘身上上下打量,露出些許猥瑣之態。“這不還有兩名女賊人嗎?”
張姓男子瞬間明白,笑罵道:“吳兄,都說你和俞兄一向憐花惜玉,在是我們六人中最風流倜儻,是我冒犯了,忘了還有美人在此。”
吳姓男子眯眼微笑,右手微微搓了搓掌心的玉飾玩物,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此美貌的姑娘竟落了草,讓人心疼。我們被人稱為君子六劍,既是君子,就當知法度,明大義,待會我要好好跟姑娘說說這仁義禮智信,讓她迷途知返。”
“那她可受了吳兄大恩,說不定以身相許,傳為佳話呢。”五人放肆大笑。
“嘁!”貞娘不屑地呸了一聲,這幾人放蕩形骸,在旁誇誇其談,視若無人,哪裡有世家公子的風範,和那些紈絝子弟有何分別。
“喲!小娘子生氣了。”張姓男子眼尖,瞧見貞娘鄙夷的眼神,不怒反笑道:“這小娘子風韻猶剩,依我看,是吳兄的喜愛。”
吳姓男子微笑著揉了揉手中的胭脂白玉,往那張潔白如玉的俊俏劍龐輕刮幾下,眼神更加猥瑣幾分。
“媽的!”何瀟之低聲罵道:“等會我非廢了他們的狗眼不可。”吳仕正給唐禮包紮傷口,道:“老五,敵眾我寡,先別惹事。”何瀟之右手緊緊捏住摺扇,恨不得將它折斷,奈何形勢不利,只好將這筆暗暗記下。
轉眼間,王姓男子已經出了二十餘劍,每一劍都極為漂亮,劍首那縷純白劍穗如飛舞雪花,看得人心神盪漾。
但這又如何,王姓男子的劍連對手的一片衣角都沒沾到。凌楚瑜只退不攻,從容不迫,任你如何拼力,都是劍不著力,打不到人,可把王姓男子氣壞了,手中寶劍使得更快。
“王兄,別在秀你們家傳劍法了,快快收拾這個毛賊,我們也好回去痛飲三百杯。”
王姓男子聽罷收劍於後,左手劍訣下壓,道:“蘇兄這是饞酒了嗎?好,且看我的!”說完右手寶劍平胸穿出,好似飛鳥投林,優美流暢。
“咦?”王如萱有些意外道:“凌大哥為何還劍於鞘?”這個舉動引得旁人好奇,難道他束手就擒了?在場只有廢材三師弟才驚嚇道:“什麼?”最先驚叫的是受了劍傷的唐禮,他不顧劍傷,跳起來喊道:“大師兄收劍了?”
三人臉色微變,驚呆得說不出話來。王如萱不解,道:“怎麼?有什麼問題。”何瀟之嚥了咽口水,道:“這個……那個……慘了!”王如萱更加雲裡霧裡,貞娘不耐煩道:“什麼這個那個,有話快說。”廢材三師弟面面相覷,背後冷汗直流,都示意對方來說,幾經推讓,最小的唐禮才怯生生站出來道:“以前大師兄督促我們練功時候,每每出錯,就是拿劍鞘打我們,說我們武功都不配他出劍。”說罷右手還下意識摸向臀部,顯然是個不好的回憶。
貞娘還以為是什麼要緊事,沒好氣道:“哼,不就是教訓人嗎?看把你們嚇得。”話音剛落,只聽得“哎呀”一聲,眾人尋聲瞧去,只見王姓男子捂著屁股,面容扭曲叫了起來,但此刻大庭廣眾,只好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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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仕露出同情的神色,直搖頭道:“開始了!”何瀟之也附和道:“真可憐!”
王姓男子被凌楚瑜用劍鞘抽打屁股,火辣難忍。他自幼嬌生慣養,面板嬌嫩,哪裡受過這等體罰,心下大怒,揮劍刺來。
凌楚瑜一交手就知道王姓男子劍法平平,步伐虛浮,基本功不紮實,要知道這些所為的公子哥習武,只求招式好看,華而不實,自己不出劍,怕是出劍萬一不小心傷了他的性命,所以索性還劍於鞘,這木鞘打人總不會出人命吧。
王姓男子一劍刺來,凌楚瑜瞧也不瞧,劍鞘直接拍在對手劍身,“嗡嗡”直響。王姓男子右臂被震得發抖,掌心一鬆,寶劍掉落在地。
“王兄,怎麼如此不小心!”王姓男子聽著好友略帶嘲笑的語氣,心裡憤恨,正要去撿起地上的寶劍報仇,但覺得手臂麻疼感傳來,動彈不得,但比起臉面,他還要強忍著拿起劍,乾笑道:“小毛賊,有點能耐,別得意,剛才是我不小心,下一招我絕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