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俠客危機眾人懼(下)(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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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少宇摺扇好比一把鋒利的刀刃,呼呼而來。白衣少年把判官筆一轉,筆尖從下點向扇骨,將摺扇彈開,然後順勢攻向寧少宇面門。判官筆乃精鋼所鑄,寧少宇不敢大意,左手大袖一揮,右手把摺扇一收,呼呼點出。兩人短兵器招招詭異狠毒,專攻上三路,短兵相接,一不留神便是奪命勾魂,讓人膽戰心驚。
兩人鬥了十來招,局勢愈發緊張,寧少宇招式飄逸,白衣少年卻生硬許多,不過招招到位,寧少宇進攻無用。寧少宇忽然想起凌楚瑜說的,白衣少年只是內功強,可以彌補招式的不足,白衣少年判官筆勁道十足,震得寧少宇虎口微麻,不得已避重就輕,兵器一沾既走,不做硬拼。
白衣少年忽然開口道:“看來凌楚瑜跟你說了不少呢。”白衣少年發覺寧少宇並不上當,故意留的破綻,寧少宇並沒有相信。
寧少宇雖得凌楚瑜指點,心有不甘,可眼下成名重要,喝道:“歪門邪道。”
白衣少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跟你玩了。”右手把判官筆一甩,雙掌齊出。寧少宇感到一股強勁的掌風壓來,旋即運氣於掌,袖袍鼓鼓,迎了上去。
掌力相激,寧少宇感到一股渾厚內力透了過來,胸口劇痛,哇了一聲,吐出鮮血。寧少宇暗暗後悔,白衣少年吸人內力,功力深厚,自己還硬拼內力,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白衣少年得勢不饒人,掌風又至,寧少宇心頭一凜,進退不得,只好舉掌相迎。豈料白衣少年忽然變招,繞過寧少宇掌心,緊緊扣住寧少宇手腕。寧少宇大駭,正要掙脫,忽然感到體內真氣瘋狂往外洩,寧少宇瞬間腦袋一片空白,身體力氣像被抽了似的,任由白衣少年吸走體內真氣。不消一會,寧少宇身體一軟,白衣少年冷笑道:“才這麼一點,真是廢物。”左手捏住寧少宇脖子,道:“死吧。”寧少宇此時毫無抵抗能力,只覺得脖子一疼,喘不上氣來。
白衣少年看著寧少宇痛苦的樣子,哈哈一笑,正想發力瞭解寧少宇性命,前方篤篤傳來馬蹄聲,一聲嬌喝:“惡賊,看招。”一道倩影閃來,長劍所指,欲要將白衣少年刺穿。白衣少年一驚,來者劍勢凌厲,不敢大意,只好撇下寧少宇,向後跳開。女子順勢而上,劍花朵朵,白衣少年眉頭一皺,道:“劍裡藏花,你是駱霞?”
來者正是駱霞,三人雖各走一邊,但每日都要在同一時辰相聚,若約定時間沒到,便是遇到敵人。駱霞和白良已到,寧少宇遲遲不來,心中生疑,便往寧少宇搜尋的路線找了過去。
白良策馬而來,道:“惡賊,看你往哪裡跑。”白衣少年道:“你是白良。”白良道:“算你有眼光。”白衣少年看著白良身邊的黑馬,不禁讚歎:“馬果然是良駒。不過人是不是人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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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良輕笑道:“是不是人傑,手下見真章。”白衣少年笑道:“好,好,你們是一起來,還是一個一個來。”白良正要說話,駱霞率先道:“你去看看寧少宇。”
白良瞄了一眼地上的寧少宇,不悅道:“為什麼要我去。”本來和寧少宇關係就不太好,開口拒絕。駱霞道:“我先來的。”白良無語,三人有約定,先到先得,只好退到一旁,把寧少宇搬到自己黑馬上。
白衣少年取來一支手指粗細的木枝,笑道:“都說東海派的絕學學到高深時,摘花取葉就能收人性命,今日我反其道而行,若你能斷了我手上的木枝,就算你贏。”白良覺得可笑,道:“大言不慚。”
駱霞心頭一驚,白衣少年所言非虛,“劍裡藏花”若練到極致,就算對方拿的是竹片,也可不傷分寸而取人性命,拿捏分寸,分毫不差,是對劍的感應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在東海派創立以來,能辦到的人,屈指可數。
駱霞看白衣少年功力雖高,但劍法沒有長年累月的淫浸,是絕不可能辦到,冷冷道:“我勸你挑一樣趁手的兵器。”白衣少年笑笑,沒有說話。駱霞長劍一抖,喝道:“別小看我。”
白衣少年揮舞著枝條,道:“那就看你本事了。”足尖一點,手中木枝由下向上,挑向駱霞面門。駱霞欲給白衣少年一個教訓,長劍斜削,白衣少年手腕一轉,繞過劍鋒,又繼續進招。駱霞頭微微後仰,長劍回身,一招“春泥護花”,逼得白衣少年只能收招,駱霞順勢進招,劍花朵朵,毫不留情。白衣少年邊退邊迎,叮叮直響,每一招都點在駱霞劍背之上,以巧取勝,甚為精妙。駱霞大感驚訝,收起小視之心,手中長劍越使越快,劍風也呼呼做響。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東海派的劍法,除了精妙多變,快也是武林一絕。但鬥了數十個回合,駱霞發現對方也一點不慢,而且白衣少年使的是木枝,避其鋒芒,恣意灑脫,駱霞不得不承認,白衣少年的武功,強過自己。駱霞自幼不服輸,遇強則強,手中長劍劍花朵朵,鋪天蓋地而來。
白衣少年手中木枝飄逸,以點代攻,以卸帶擋,批亢搗虛,任駱霞劍法如何凌厲,劍鋒都沾不到木枝一分,反而被木枝巧妙卸掉。白良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這白衣少年如此厲害,難怪連一向不服輸的苗月寒都敵不過,不禁暗暗為駱霞擔心起來。
白衣少年木枝點點,猶如繁星,讓人眼花繚亂,駱霞劍勢剛起,又被阻斷,做不到一氣呵成,好生憋屈。白衣少年冷冷道:“哼,你們所謂的少年俠客怎麼如此不濟,枉費我這兩年的勤學苦練。”駱霞心中一怒,嬌喝一聲,六朵劍花齊齊挽出,如飛花落葉,亂人心神。駱霞近日刻苦練功,從頭學起,獲益良多,劍法突飛猛進,能一連挽出六朵劍花。白衣少年臉色微變,劍風如刀割,面板隱隱作痛,手中木枝已有淺淺劃痕。若木枝折斷,就代表自己輸,白衣少年一咬牙,手中木枝突然橫插斜突,好比一隻孤鷹在逆風飛翔,只聽到叮叮幾聲,每一擊都點在駱霞劍背之上,內力強橫,如遭鈍擊,駱霞劍勢頓時瓦解。
駱霞心中一驚,就憑此等劍術,就已經勝過自己,驚訝之餘,白衣少年左手不知何時扣住自己手腕脈門,體內真氣狂洩,而身子卻動彈不得。短暫的幾彈指之間,駱霞感到自己體內真氣空空如也,身子一軟,肩頭中了一掌,昏了過去。
白良在一旁看得仔細,心頭一震,心下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立刻逃走。連駱霞都敗了,自己要勝談何容易,何況對方是三個人。
轉念間,右臂一甩,手中皮鞭如出洞毒蛇,呼呼吐來。白衣少年反應迅速,向後跳開數丈,白良趁機上前,左臂一捲,將駱霞夾在腋下,白衣少年怎可放過,冷笑道:“大名鼎鼎的少年俠客居然逃走?”足尖一點,跟了上去,一掌打在白良背上。白良輕功不弱,但腋夾駱霞,身法一慢,根本來不及回頭,正正就中了一掌。
白良口吐鮮血,身子一踉蹌,幾乎顛倒,右手一撐地,穩住身子,後方又有掌風呼呼而來。
白良頭也不回,忍著體內翻騰的氣血,反手就是一鞭,帶著破石之威,掃了過去。白衣少年頗感意外,沒想到白良有此一招,猛地彎腰低頭,躲過鞭子,雙足一瞪,撲了上去。白良右手回鉤,鞭頭忽地一轉,往回一掃。白衣少年感到背後有呼呼之聲,沒想到白良鞭子如此多變,停步側身,堪堪躲過。不過這麼一頓,白良早就逃開數丈之外,翻身上馬,白良鞭子一抽,胯下良駒飛奔而去,同時口哨一吹,黑馬豎耳一聽,低吟一聲,緊隨主人之後。白衣少年並無馬匹,追之不及,只好悻悻作罷。
眾人聽到這裡,張目結舌,三人武功不弱,那邪徒竟能連敗兩人,可見武功之強。廳裡氣氛忽然凝重,無人說話。
一人快步入廳,青天漣叫道:“楚瑜,你回來了?”歐陽雲問道:“你怎麼樣?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凌楚瑜無視兩人問題,直徑走到白良面前,逼問道:“把你遇到他的經過給我細說。”眾人心知凌楚瑜是追不到賊人,才回來逼問事情經過,白良苦澀道:“還要說一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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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良又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凌楚瑜聽完低頭沉吟,暗罵自己,本以為白良三人的方法愚笨,那人不敢明目張膽,沒想到自己白白導致錯過一個機會。
白良擔憂駱霞的傷勢,問道:“楚瑜,駱霞她沒事吧。”凌楚瑜回過神來,道:“她只是真力被吸走而已,調息幾天便可恢復。還好你機靈,逃得快,不然他們定會被廢了武功。”白良心頭一鬆,想起吸功大法的厲害,能在一瞬間吸走別人內力,雙腳不禁發軟。
凌楚瑜道:“這下你們服了沒有,若你們想自保,就乖乖待在這裡。”上官飛厲聲道:“凌楚瑜,我們並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只是敵人狡詐,我們不得不防,只好從長計議。”
凌楚瑜冷笑道:“狡詐?他一對一是狡詐。”上官飛頓時語塞,凌楚瑜道:“他們三人引人入圈,不料卻被別人所敗,而且敗得堂堂正正,何來狡詐?”公孫鴻喝道:“凌楚瑜,你這是漲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凌楚瑜道:“我實話實說罷了,給你們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