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雞,吃雞,她還沒殺過雞啊,哎愁死人了,怎麼殺啊?何小棠緊促眉頭,抽抽著臉。她也沒人可請教,張近朝肯定還不如何小棠,又不敢問張婆子如何下手,只好自己琢磨。

何小棠蹲在地上,看準母雞不動,往上一爬,撲通,雞飛了……

這何小棠跟著雞同飛,緊追其後,剛離得近了,何小棠加速,抓向雞,結果就拽下幾根毛。

雞也認識到危險,便也加速,在院子裡轉圈跑,還鑽各種空子和雞鴨鵝窩。

這雞抓了有一陣子,還沒抓到,何小棠卻粘一身毛,頭發上都是,雞鴨鵝被驚的呱呱呱直叫。

“你個死丫頭,作死啊,整的吱哇亂叫,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張婆子喊向窗外。

“沒事閑的,吃什麼雞啊,小點聲行不行,讓不讓人讀書了!”這邊張近朝也被叫聲擾的心煩意亂。

“這怪我嗎,還不是你老孃饞的要死,整天除了吃就是錢,活著有什麼意思?”當然這話何小棠可不敢說出口,只能在腦子裡過一遍。

話說何小棠晚上還得做選單,只能加快步伐,趕緊抓雞,那隻雞被何小棠終於追的沒力氣,腦袋插在籬笆上,便不動了。

何小棠把雞腿用繩子綁好,拿出菜刀,在缸沿磨幾下,一刀落下,雞命嗚呼哀哉。

“我說死丫頭,今看在你把雞燉的這麼香的份上,讓你吃頓飯。”張婆子一面啃著雞腿,一面正眼不瞧地對何小棠說。

立在飯桌旁的何小棠,聽見張婆子讓吃飯,趕忙坐下,聞著雞湯的鮮味早已餓的肚子咕咕叫。

晚上,張近朝就寢,何小棠忍著疲憊,搬過書桌,對張近朝說“相公,我今進城,發現一個賺銀子的好法子,也不用你做什麼,只把油燈借我用用便可。”

“什麼買賣不買賣的,告訴你多少次了,別打著做小商販的主意。”張近朝聽何小棠又要去做小商販,便不快。

“那大商販呢?相公,我現在跟你解釋不清,你也先別下評論,待我把銀子還你,你再評論也不遲。”

“借油燈幹嘛?”

“寫字”

“什麼時候學會寫字了?在何家,你不是沒去過學堂嗎?”張近朝疑惑的問到。

“相公,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嫁到你們家有一段日子了,天天跟一個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的書生廝混,你說能不會些皮毛嗎?”何小棠怕張近朝追問下去,只好扯個謊。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你會寫,那你是偷藝嘍,用吧用吧,我看到頭來你能折騰出個啥?”張近朝呵呵的笑道。

何小棠拿過油燈,把那堆紙攤開,用剪子裁好,再用陣線一張張的穿起來,一會的功夫,便成了一個。

拿起毛筆,一筆一筆的寫起來,什麼封面,目錄啊,設計的有模有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