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在寒風中被人揪住了耳朵的時候,醉意朦朧中地第一個反應是……這感覺好熟悉啊。

尤其是那一提一扭,隨後耳朵根兒上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疼痛立刻彷彿電流一般傳遍全身,全身肌肉都抽搐著迅速將能量轉化為熱量,一身汗立刻溼透了內衣。

此時酒醒了不少,才發現自己不知道為什麼跑到了半空中,腿下不由得一軟,身體再也扛不住那夜空中呼嘯的寒風,趕緊四肢並用緊緊抱住了面前的樓梯,至於手裡莫名出現的那瓶酒,早就失手不知道摔飛到哪兒去了。

總算從恐高的感覺之後,才發現耳朵仍然被人攥在手裡拎著,這時才費力睜開朦朧的雙眼,想看看是誰這麼不開眼,居然敢揪本大爺的耳朵!

一望之下,猶如電擊。

眼前美妍如花,顰目怒視,卻是那麼熟悉!

“有容?!”

林夏幾乎是失聲叫到,甚至不再對半懸高空的“危險”狀況都不再恐懼,一把朝面前的沈有容撲抱過去。

“你想死是不是?說過不許喝高,你膽子肥了啊居然敢不聽話。”

沈有容可沒有任何相見的喜悅,對林夏怒目而視,手上的力氣更是提高了三分。

“疼~疼~疼~!!!”

一連串的慘嚎從夜空中傳來,這悽慘的聲音讓地面上觀望的眾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素聞監察部長心狠手辣,這位剛來帝都的新貴不知道是怎麼得罪了這人家,剛見面就被打得鬼哭狼嚎。

不過聽說這位的背景可也是硬得很,恐怕之後對監察部的報復會猶如狂風暴雨,恐怕到時候帝都要殺得血雨腥風了。

世界上最刺激美妙的事情莫過於坐山觀虎鬥了,羅博總督在下面興奮的摩拳擦掌,心裡激動得比新婚的新郎還要高上幾分。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沈有容彷彿拎著一條狗一般,把剛才還狂妄得不可一世的某人給拎下了鐵塔,這一聲高過一聲的哀嚎由遠及近一聲聲敲打著周圍看熱鬧的人的心扉,讓這幫傢伙都感同身受一般忍不住一陣陣哆嗦。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路,怒氣衝衝的沈有容提著林夏大步穿過頂樓平臺,消失在下去的樓道中……

謝菲爾德此時也已經全身僵硬了,看著一場莫名其妙的危機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化解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沒想到灌林夏酒的結局就是讓這個傢伙“狂化”變身,三五杯之後,居然開始拎起整瓶的酒開始反灌兩人。

凌素青只是幾下就被喝得快吐了血,甚至號稱千杯不倒的美女都毫不在乎面子地哀求林夏手下留情,但是名為林夏的醉酒惡魔哪會懂得什麼叫憐香惜玉,再追趕過程中甚至扯破了凌素青的衣服……

當凌素青醉得不省人事之後,謝菲爾德成了林夏的下一個目標,開始倒黴。

本來謝菲爾德還想什麼捨命陪君子的,不過很快發現,喝醉的林夏可不是什麼君子,完全就是一個瘋子。

就是喝水也沒有喝這麼快的吧,剛剛將胃都快吐出來的謝菲爾德再次被仰頭幹了一瓶的林夏抓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孫子手裡又抓了一個滿瓶朝著謝菲爾德滿臉猥瑣地晃動。<p;ap;要是不喝,那就是不給我面子……面子是自己爭的,我不能讓……讓你不給我面子……”

林夏獰笑著,舌頭僵直含糊不清地喊著,然後拎著謝菲爾德的脖領子將酒瓶湊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