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反正督主喜歡我,會寵著我、縱著我!”婧娘故意道,“能恃寵而驕的時候我為什麼要夾起尾巴做人?”

她倒是什麼都明白?婧娘說出這話的時候喬良心中難免劃過一層喜色。不管這個小東西如何誆騙自己,但自己的這一份心她總算知道。

“可是督主,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既然督主心中有我,為何就是不肯信我呢?督主為了我一再遷就,為什麼就不肯相信別人對你的真心?”

為什麼就不肯相信我也一樣喜歡你呢?若是不他不喜歡自己也就罷了,可是他明明就是喜歡自己的,而且他也承認喜歡自己,卻一直不相信自己也喜歡他?

“若要本督相信,你總得說說讓本督信你的理由?”

喬良在心中冷笑道,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他自認為沒什麼能與明紹相比,就算那個明紹對她利用多、真心少,但是明眼人也知道怎麼選。

“理由,為什麼督主非要這麼問,難道喜歡一個人也需要理由?那麼我是不是也要問問督主為何要對我這般縱容?”婧娘反問道,“督主對我這麼好,我喜歡督主也是理所應當的不是。”

“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理所應當?”喬良合上眼道,當一段情擺在眼前的他還是先入為主選擇了不信。

“世間自然沒有那麼多理所應當。”

婧娘笑道,心想著若是有那麼多理所應當她就該求了明紹將這個死太監的傷也救了,亦或者她也可以直接用墜子上的陣法將救走這個死太監。

可是她不能,因為這樣會牽連整個塗山氏的氣運,當初明紹提醒她不能用法術救喬良,那樣會連累元洲,同樣的她也能猜到,若是明紹在喬良身上用了法術、或者是她用了塗山氏的咒術救了喬良也會給塗山氏招來不好的事。

明紹沒有理所應當的理由為自己做什麼,既然是兄長所託,那麼明紹在人間願意如何‘照看’自己那便如何照看。她或許能拒絕明紹的好意,但卻沒資格要求什麼。

即便這樣一來會引起這個死太監的猜疑,會使得他更加不信任自己。

“世間沒有理所應當,卻有心甘情願。不管督主信不信我,我都是心甘情願喜歡督主的。”

婧娘說完便倚在喬良的肩膀上睡著了,她身上雖然已經沒有絲毫傷痕可是卻困的厲害。

一整個晚上婧娘都無比安靜,只是婧娘不挪動身子喬良就只能一直貼著裡面的床板睡著,尤其是婧孃的小腦袋就在他的耳邊,他更是不敢擅動,這一晚上婧娘睡的安穩,可是喬良卻是煎熬備至。

第二日清晨天色微微亮起,看著外面透過的一絲絲亮光喬良得救似的要從床上艱難的起來,感覺到身邊有動靜的婧娘胡亂的扯住喬良的頭發接著睡。看著睡著還這麼不老實的小東西,喬良也只能是想法子先把自己的頭發從婧娘手裡拿出來。

怎麼還是這麼冰?喬良的手剛碰到婧娘攥著頭發的手就不禁皺眉,又想起昨日他所感受到的婧娘身上傳來的溫度。為保險起見喬良又小心的摸索著探進被子,紅著臉終於還是碰到了婧孃的身子。

明明蓋著被子卻還是那麼冰,看來她的手涼並不是凍著了,怎麼昨天還是好好的,今天又變成這個樣子了?

“督主,你在幹嘛?”婧娘看著斜傾這身子並且手還在自己被子裡面的某人問道,話剛說出口卻又恍然大悟,“原來督主是想一起睡啊?”

“小東西,你,你揪著本督的頭發了。”喬良無力的找著話題,說話的聲音大約和蚊子飛過的聲音不相上下。

“還真是呢?”婧娘將手裡攥著的頭發松開,“督主這是要一起睡嗎?”

“小東西,你的身子怎麼又變得這麼涼了?”喬良頓了頓還是問道。

“大概是凍著了吧?要不督主給暖暖?”

婧娘將手放到自己臉上感受了一下溫度,卻並沒有感覺到喬良所說的涼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只當是喬良在和自己鬧著玩玩兒,於是婧娘就將右手塞到喬良的衣裳裡。

“小東西,本督正在和你說正經話,能不能別在胡鬧。”

“我哪裡有胡鬧?督主既然說我冷,我又覺得督主身上暖和,那麼督主給暖暖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