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帶的藥還真是好用,竟然連一絲疤痕都不見。”

這日清早喬良如以往一樣先於婧娘起床,在簾子後換衣裳的喬良突然察覺到有一隻小手朝自己伸過來。軟綿綿的,落在脖子上卻感到十足的癢,不僅是身上癢,而且還心癢。

自上次之後婧孃的身子一點點的好起來,精神頭也上去了。於是喬良每每醒來想不驚動婧娘也變得不大可能。這不,他剛醒來不久身側人連衣裳都不知穿好,只披著中衣就下來捉弄他。

“傷好之後確實能不留痕跡,可是想殺本督的人卻會絡繹不絕,你當真不怕?”喬良一反常態的突然攥住婧孃的手認真問道,“本督是個閹人,不管你是因何原因跟在本督身邊,可你既然是跟著了,就隨時有受牽連的可能。”

“我當然不怕?那些人又不是與我有仇,我為何要怕?至於世間恩怨一世本就難說,我又何必去判別一個是非對錯?”婧娘輕巧的答道,“我知道督主這麼問十有八九也是為了我好,但是你這種好意,我也只能心領。左右我喜歡督主,除非以後不喜歡了,否則我是不會走的。”

婧娘說完第一回大膽踮起腳尖在喬良的唇角啄了一下,之後她本想立刻跑開,卻被喬良給拽了回來。

“小東西,你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本督原本還擔心嚇著你,卻不想這些竟然全都是本督多慮!”衣裳還沒有穿整齊的喬良將婧娘死死的抱在懷裡道。

“督主這是要幹嘛?”婧娘慌亂道,試圖著從喬良的懷裡掙脫。

剛剛她確實有意調戲一下,原本她還以為那個死太監會和以前一樣羞憤的別過頭去,畢竟她這些日子在這個死太監身邊待那麼久,就算他們兩個人同床共枕可是這個死太監也規矩的不要不要的。每次她都是主動調戲,然後那個死太監都像一個受了委屈的‘良家婦女’模樣。

要不是喬良以前那些表現婧娘哪裡會有這麼大的膽子?這一次她不就是又聽到那個死太監說這些‘喪氣話’讓她聽了不舒服所以才想‘調戲’一下這個死太監嗎?誰知道他今天竟然要反撲了。

“做什麼?本督倒是想問問你,剛剛是想做什麼?”喬良輕笑道,故意重重的朝著婧娘吻了下去。

被這個死太監突如其來的‘反撲’婧娘感覺到一陣手足無策,而且這個死太監好像並不是僅僅想淺嘗輒止而是趁著婧娘沒空思索的時候撬開了她的貝齒……

呲,兩人同時痛呼。

一陣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她好像一不小心咬破了某人的舌頭,不,應該說某人也把她的舌頭咬破了,不然她自己的舌頭為什麼會這麼疼。

此時分明是清晨,可是房中曖昧的味道卻越來越濃,不知是誰先碰到了梳妝臺,之後喬良索性將這個小東西攔腰橫抱到榻上……

“督主身上可真香。”婧孃的小腦袋伏在喬良的胸膛道。

“不許亂咬!”喬良拒絕道,可是婧娘已經在喬良的肩頭留了個不重也不輕的牙印。

“放心吧,我絕對不往白天別人能看見的地方啃。”婧娘湊到喬良的唇邊說道。就算這個死太監不想要面子她還要臉呢?一想到剛剛發生的事,她全身上下都被這個死太監瞧過……吻過,可是那個死太監褲子都沒脫,她必須要討回點利息!

就這麼一個小東西他以前竟然還擔心自己嚇到她?現在喬良都有點懷疑他當時是不是腦子瞎了?正當婧娘方才得意的炫耀著她在喬良胸前留下的牙印子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某人壓在了身下……

一番鬧騰後婧娘乖巧的倚在喬良身旁,此時二人的頭發披散著糾纏在了一起,這讓婧娘想起了人間那句‘結發為夫妻’。只是這好像也只是婧娘一人的情願,自己身側這個人好像並沒有這樣想。

“小東西?”喬良嘆了口氣道。

“嗯。”

“本督先前只知你是被人捉來的,如今本督問你,日後之事你打算如何?”

喬良問道,方才之事是他情不自禁,若是按照尋常人的說法,那個小東西確實不能再嫁他人。可是這個小東西畢竟不是人,而是妖,而他們二人實際上的事也確實不曾發生過(而且他是個閹人也沒辦法發生), 所以日後若是她有更好的打算,他也是沒辦法阻攔,只是一想到這,他心中就莫名的難受。

“以後?當然是希望能長長久久的待在督主身邊。”

她壽數有限又對這個死太監動心,算起來豈不是天道註定她與修仙無緣?既然自己與喬良是兩情相悅,自然是要日日相伴才好。

“難道督主不喜歡婧娘待在你身邊?”婧娘見喬良不答,便接著追問道。

“自然不是,只是本督是……”喬良一時語塞,這個時候他終究說不出‘閹人’二字。雖然事實如此,但是他好像也希望這個小東西待在自己身邊、永遠的待在自己身邊,正如此刻一樣。

“是什麼?”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