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自己的事,和她們沒關系……”婧娘望著一片狼藉的廚房朝喬良解釋道。

“廚房的人,一天不許吃飯!”喬良道,說著瞥見了婧娘衣袖上的血跡頓時又覺得自己剛剛的懲罰有些輕了。

“督主,其實我、我想給你做點吃的……”見婢女受罰,婧娘不想因自己連累無辜,便又解釋道。

“想給本督燉兔子?”喬良打量著婧娘還沒有結痂的手皺了皺眉頭陰陽怪氣的說道,“來歷不明的兔子做的湯本督可不吃。”

原來自己就算做好了他也不一定吃,聽到這句話婧娘失落的低下了頭,整個心也猛然的疼了一下。他連自己做的東西都不願意吃,怎麼會喜歡自己呢?

“還不走?真打算燉兔子?”喬良見婧娘還在原地,便又說到。

婧娘無奈只得是垂頭跟在喬良的身後,婧娘望著前面喬良的身影,終究沒敢再上前去。

以前不知道自己喜歡他的時候還能無所顧忌,現在好了,知道自己喜歡他之後竟然什麼都不敢了?

“督主,您回來了。”喬良帶著婧娘回來的時候剛巧遇小華子從裡面出來,朝著喬良行完禮之後又看見婧孃的手傷到了,便又慌忙的說道,“小的這就去請大夫。”

“不必了,去拿些傷藥來!”喬良想到上一回在宮中發現婧孃的脈象於常人不同怕大夫看出端倪,便阻止道,“去拿一些傷藥來!”

“是,督主。”小華子應罷又偷偷抬頭看了看婧娘。私下想著自己果然沒有想錯,這個女子對督主而言真是非比尋常。

試想督主那麼愛幹淨,又如何會隨隨便便親自為一個侍女包紮傷口?

傷藥很快的被送到喬良房中,然而婧娘卻在喬良碰到她手的時候下意識的縮了縮。

“怎麼傷成這樣?”喬良收回手問道,並不是沒有發覺婧孃的動作,而是直接的將其當成了抗拒。

“沒有,就是不小心切到手了。”婧娘紅著臉低頭道。

“不小心切到手?”喬良質疑道 ,“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的折騰什麼?就算你真把自己燉了端給本督,本督還嫌棄!”

“我、、你怎麼可以這樣!”婧娘這又委屈的紅了眼睛。

他到底怎麼她了?連個招呼都不打都出門,回來就怪裡怪氣的看上去‘不安好心’。若是放在尋常時候,發現自己身邊的人有異樣,不管是誰也早就十八般刑具上身。她倒是好,自己還沒有做什麼自己就先哭上了,看起來就好像自己把她怎麼樣了似的。

他不就是隨口一問嗎?連嚴刑逼供都沒有就嚇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模作樣!

“這藥雖然是給人用的,但是你上次用過也沒什麼毛病。這次是你自己上藥還是本督幫你!”喬良把傷藥推到婧娘面前道。

他本來是打算直接上手給婧娘包紮的,可是他又想到剛剛哪個小東西所表現出的抗拒,再看她現在眼睛紅紅的、淚眼瑩瑩的便心裡一軟決定不強人所難。

此時的喬良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好像一碰到這個來歷不明企圖不知的小東西就特別容易心軟,有時候甚至會自覺不自覺的想到這個小東西。他先前也不是不介意,不過現在想著,好像也沒多大的關系。

她想要什麼,自己能給就給唄。大不了不就是要自己的命嗎?大仇得報之後他似乎也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了。甚至他能隱隱的感覺到,這個小東西對於自己好像有什麼意義一般。

“如果督主不嫌棄的話,還是、還是督主幫忙……幫忙比較合適……”婧娘青澀的說道,根本不敢抬眼看喬良,只是將那隻受傷的手伸到了離喬良更加近一點的距離。

該死的,她真的是越來越慫了。

喬良先是將婧娘手上的血跡擦拭幹淨,而後又撒上極品的金瘡藥,最後再用紗布纏了一兩圈。

這整個過程做完之後婧孃的臉已經紅的不成樣子,額角也滲出細密的汗珠。

“知道疼了?看你下次還鬧不鬧?”喬良許是瞧見了婧娘額角的汗,便毫不客氣的責備道。這幸災樂禍的語氣使得先前給婧娘包紮傷口的耐心再也看不出絲毫。

“我,我……”婧娘垂著頭說不出話來。

傷口被撒上傷藥固然是疼,可是令她臉紅心跳的分明是喬良方才包紮傷口時白皙溫熱的手指觸碰到了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