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願意住進來也可以,本督不介意想法子把比變回去。”喬良看著旁邊的盆景陰森森的一笑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現在挺好的,變成兔子就不能給督主看房子了。”婧娘賠笑道。心想著這個死太監一天不嚇人能死啊?

“當真不用?”喬良再次問道。

“當然不用。”婧娘一本正經的保證道。“我剛剛不是想著督主可能對我不放心,所以才……督主,我馬上就搬過去。”

“急什麼?”喬良上下打量著婧娘,見她手臂上有好幾道已經滲出血來的紅痕,一看就是剛剛在風月樓的時候被鞭子給傷到的。

苦肉計?喬良微微皺眉,心想著這個小東西這一次為了重新回來下的本錢還真不小?不知為何他竟然覺得她胳膊上的紅痕有些驚心!

“這傷藥是給人用的,你若覺得自己能用就拿去!”喬良道,示意了一下桌子上放著的傷藥。

“哦,多謝督主。”婧娘道,很識趣的將藥收了起來。

“出門左拐是你的房間,沒事不準進來!”喬良走到桌案旁道,臨了又加了一句,“你若是敢跑,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跑?拿什麼跑?她怎麼會跑呢?最多也就是等著別人來救。婧娘拿著裝著傷藥的瓷瓶兒走出門去。

已經化為人形的她好像也並不那麼著急了,左右東廠離留仙樓也不是很遠,自己的兄長只要是知道自己在這裡就總會找到的。而她嘛,好像在東廠一時之間並沒有多大的危險。

就這樣過著吧!婧娘躺在偏院的房間中想著,沒過一會兒有人給自己送來了飯菜,全都是素的。吃人家的嘴軟,此刻她似乎也覺得那個死太監似乎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壞。勉勉強強過的去吧?

吃飽了就睡,關於看屋子什麼的?誰願意去誰去唄,她才不相信那個死太監會真讓自己一個人看屋子?別以為她不知道喬良房中可有不少旁人不能看的東西。他會不讓然看著?

“本督不在的時候也一次都沒來過?”喬良這邊剛要落筆卻想起了自己前些日子帶回來的那個小東西。

“沒有,偏院的那位姑娘一直都在院子裡待著,前些日子似乎讓打掃的小太監買了一些繡線。”小華子回答道。

“這麼說來,她倒是安分的在房中做起女紅來了?”喬良聽到這話之後似乎感到有些不可置信。“把人叫來。”

找我?這次又抽什麼風?

婧娘雖是疑惑,但還是放下了自己繡了一半的團扇,理了理衣裳去了主院。

“你過的倒是自在?本督可有言在先,東廠不養廢物!”喬良瞧著這兩天在東廠日子過得越發“滋潤”的小東西悠悠開口道。“過來,給本督研墨!”

“哦。”婧娘應道,然後上前去往硯臺裡倒了水,拿起墨錠毫無章法的在硯臺裡蹭了起來。

怎麼回事?婧娘桌案旁倒騰了大半天,而硯臺裡面的水只是稍微變了一點色,離寫字還差的老遠呢。

到這個時候靜娘若還沒發現自己把水倒多了才怪,又‘艱苦’的和硯臺墨錠戰鬥了大半天,饒是她的手臂已經用的力氣極大,但是硯臺裡的水顏色卻還是那麼的淺。

“停下來做什麼?”

“胳膊疼。”婧娘老實的答道。

“罷了,罷了,你回去吧。”喬良道,朝著小華子使了個眼色。

“多謝督主。”婧娘雖不知喬良這次怎麼這麼好心的放過她,但是能走總是好的,她也不多問。

小華子果然識趣的將先前婧娘折騰過的水給倒掉,自己又重新換了水。剛剛婧孃的手法拙劣,就算墨汁達到了一定的濃度也不見得能用。

由小華子接手,喬良果然很快就用上了新墨,然而他在落筆的時候竟然略微的有一絲絲失神,一滴墨跡就這樣落在了紙上。

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喬良心中嘀咕著,這個時候他似乎又那麼一點猜不透那個被他‘撿回來’的小東西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