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澤想好後,對馬建正色道:“馬建,如果你們這次看到的是真的,那真不能再跟江家一起合夥了。我建議我們立馬跟江家拆股,你有什麼想法?”

馬建聽得宗澤的話,想了一陣,咬牙道:“目前這種情形,還真不敢再跟江家合夥下去了。可是,這時候散夥,我怕江家起疑心吶。到時懷疑到我們頭上,我怕……”

宗澤道:“拆夥的辦法我來想,定不會讓江家生疑的。你回去趕緊將這事跟馬縣令好好說說才是。”

馬建點頭道:“我從滄浪回來後,就立即將這事兒給我爹講了。當時我爹聽了,也沒多說什麼了,我估摸著他也暫時拿不定主意。所以,今天我實在憋不住了,就來找你了。”

宗澤道:“既然馬縣令已經知道這事兒了,估計也有了心理準備。就將我的意思說給他聽,看看他是什麼意思”

馬建點頭道:“嗯,我回去就再跟我爹說說去。”

大事說完,馬建也放鬆了不少。雖是有心想馬上回去給他爹講,但自己多年未見宗澤,老友相見怎能來了就立馬走呢。還不得讓人生疑的。

馬建知道這道理,宗澤更清楚,因此也不立馬放馬建走。撂開這個話題,跟馬建敘說起了別後之情。

馬建跟宗澤之間當然不會說多少讀書之事的,畢竟一個學渣跟學霸於此道實在是沒有多少共同話題的。

於是兩人就說起了各自家眷之事了。宗澤知道了,馬建娶了隔壁縣高典史的女兒,現在兒子都快三歲了呢。

馬建當然是對宗澤娶了侯門千金的事很感興趣,之前就聽說了宗澤的妻子是安定侯家的女兒。現在再聽宗澤親口說來更是欽佩,說到興奮處,啥都忘記了,拍著桌子感嘆:“宗澤真有你的。你可真行。”

兩人故意撂開沉重的話題,說起這幾年各自的趣事來。一時間,氣氛也算是融洽。說了一陣,丁全在門外報說:“爺,太太說馬公子來了是客,家裡已經備了一桌薄酒,請馬公子入席。”

宗澤答應一聲,對馬建道:“你出來的這麼早,估計也沒吃什麼的。走,我們倆去喝上幾杯。”

馬建道:“嗯,那我們就喝幾杯。說起來,我們已經好幾年沒在一起喝酒了呢。”

兩人往客堂走去,當中果然擺了一桌酒。宗澤請馬建坐下,因著心中有事,知道馬建也是要回去跟馬縣令商量的。於是,宗澤也不多勸,兩人只是稍稍喝了幾杯也就撤了。

吃完席,宗澤親送馬建往外走去,邊走宗澤壓低聲音道:“你今天回去後,無論跟馬縣令商量的什麼結果,你都不要專門給我回話的。你跟馬縣令說好,請他明天赴宴時瞅空兒跟我說就是了。”

馬建點頭道:“我知道,不能如此頻繁的來找你的,免得有人生疑的。放心,我一定跟我爹講好,明日給你回話。”

馬建回到家中,趕緊將今天自己找宗澤說的事兒跟他爹講了。馬縣令本想責怪一二的,張了張嘴也算了,這事兒自己還真是有點舉棋不定的。聽聽陳宗澤的意思也好。

馬縣令問道:“陳宗澤他是個什麼意思?”

馬建就趕緊將宗澤的意思說了。聽得馬建說完宗澤的意思,馬縣令想了一陣道:“你說陳宗澤要我明天給他回話兒?你說我該怎麼回他這話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