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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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對太後道:“祖母, 自此之後, 我就會遠離故土。我跟表姐情深, 不忍分離, 讓真如跟我一道去瓦剌吧,這樣也免得般若孤單。”
太後此時恨不能將心肝掏給般若,對於般若這的要求無可不應。當即點頭道:“我已經讓人去請皇上了, 等皇上來了。我就跟他說這事,必是要我兒如意的。”
般若哭了半天, 又連番受到巨大打擊, 也累的不行。方才進宮是帶有希冀進宮的。現在心頭最後一點的僥幸也被打的絲毫不剩了。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般若就向太後請辭回了衡王府。
般若剛走,建文帝也來到了壽康宮。剛一進殿,太後就質問道:“皇上, 你要讓般若和親?”
建文帝答道:“此事, 朕今日正要來說給母後聽的。般若和親,朕意已決。還請母後諒解。”
呂太後道:“般若和親乃是國事。皇上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哀家也不多加阻撓了。不過,般若一個人去那苦寒之地,我也著實心疼。公主和親, 讓官家女子陪送, 此例古已有之。所以哀家這次要讓人做滕妾陪送,你不會再阻攔吧。”
建文帝本來還以為今天太後的話很難說呢,誰知現在竟然一下都同意了。般若和親之事既然已經定下,至於安排滕妾什麼的,那就由著她們安排吧。
建文帝道:“此事就由母後安排吧。母後心中可是已經有人選了?”
呂太後道:“先前我就看中了那安定侯府的七姑娘。剛好他跟般若兩人又是表姐妹, 讓她一同前去,這樣,讓般若日後也不用太孤單。”
聽得用黃天和的女兒,建文帝原本是不想答應的。太後一看他的神色就道:“怎麼,他們安定侯府的女兒嬌貴,我們皇家的女兒就不尊貴了麼?般若都能為國和親,他們家的女兒莫非比我皇家的女兒還要尊貴不成。”
建文帝見太後發怒,想著太後在此事上已經妥協。先前自己不讓安定侯家的姑娘直接作為公主和親,那是名份使然,畢竟去了就大婦之位;現在不一樣了,作為公主陪侍,那也影響不大。黃天和那兒自己就多加安撫就是了。於是建文帝默許了。
見皇上同意了,太後立即就要讓人去安定侯府傳旨。皇上卻是攔住了:“還是過兩日再去傳旨吧。等般若的聖旨下了,在去安定侯家傳旨。”
太後想想,也是,正主的聖旨還沒下呢。也不好讓陪侍走在前面的。反正皇上同意了,此事就這樣定了吧。太後同意了皇上的提議。
今日母子談話還算是很順利,建文帝鬆了一口氣。
從壽康宮出來後,建文帝就對袁忠吩咐道:“你即刻讓人去安定侯府將這話透給他們吧。總不好朕下旨時,他們家還一頭霧水的。”是啊,畢竟是要拿人家女兒去做和親陪侍,還是讓人有個準備的好。
安定侯爺接到這個訊息,立即來到世安堂,將此事說給了太夫人聽。聽到皇上竟然讓真如陪侍和親,太夫人真是聽得暈了一暈。
過了一陣,方才消化完了這話,問安定侯道:“這事兒,你跟老二說了沒有?”安定侯道:“還沒有。我想著先跟娘商量後,再找老二說的。”
太夫人默了默,緩緩道:“這事兒我來說吧。”
太夫人命人去將二老爺叫過來,待人走後。太夫人想了想,又讓何嬤嬤去將真如叫過來。聽得要去叫七姑娘,何嬤嬤一驚:“老太太,要不還是緩兩天再說?”
太夫人嘆了口氣:“不用,就現在去叫吧。總要讓她先知道的好,不然,萬一聖旨下了,她才知道,更傷人。”
聽得祖母傳喚,真如匆匆的趕到了世安堂。進去屋內,看到父親也在坐。真如頗是奇怪。
跟祖母和父親行過禮,坐下後,真如問道:“祖母可是有事?”
太夫人點點頭,表示有事。但又半天沒開口。真如很是疑惑,再看坐在一旁的父親,一臉悲憤鬱郁,真如更是奇怪了。
待要再開口問時,太夫人開口了:“真如啊,今日祖母叫你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跟你說。你聽完,可不能太傷心啊……”
真如聽完這晴天霹靂的訊息,真是天昏地暗。怎會如此?怎會如此?真如的眼淚忍不住的簌簌而下。雖然之前有太後的話在那兒,她也萬萬想不到自己會跟般若一起和親瓦剌啊。
看到女兒那驚愣悲傷難自抑的樣子,黃天和心疼的不得了。只說他要進宮找皇上求情,但是被太夫人喝止住了:“你給我好好兒的呆在府中。皇上既然讓人將這話透給我們,就說明此事皇上已經議定了。你再去求情,惹得君上不愉怎麼辦?你要知道,既然能說讓我們家女兒陪侍,那這次和親的就必是寶昌郡主無疑了。要知道,我們家這次舍了個女兒,他們皇家也一樣舍了個女兒吶。”
黃天和無法,只得仰天長嘆。經過一陣消化,真如漸漸緩了過來。流了一陣淚後,真如抹了一把臉,對太夫人道:“祖母,孫女有事現在要出去一趟,還請祖母允準。”
看著孫女那堅毅哀傷的眼神,太夫人猜到了她想去哪裡。想著孫女他日一旦遠嫁,可能再也見不到中原的故土了。太夫人心軟了,一揮手道:“去吧,去吧。”
真如回到逸雲齋,立即換了男裝。帶著念西,在曹衛等幾個侍衛的拱衛下來到成賢街的墨香茶樓。找了個雅間坐下後,讓曹衛立即去尋宗澤。
曹衛到時,宗澤也是剛回來不久。見到宗澤,曹衛行禮過後,就單刀直入的請宗澤立即去墨香茶樓,說他們家公子等著見他。
宗澤一聽真如這個點兒見自己,心下很是疑惑。怕真如有急事,宗澤跟母親招呼一聲,就帶著丁全跟著曹衛急匆匆的來到墨香茶樓。
看到宗澤,真如眼眶發熱,幾是差點掉了淚。穩了穩神,真如揮手遣退了屋中侍立的人。見真如如此陣仗,宗澤心下發沉。
兩人坐定後,宗澤趕緊問道:“真如,怎麼了?你找我可是有事?”
真如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來,見到一向堅毅自持的真如在自己面前落淚。宗澤急的手足無措,急急的問道:“真如,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真如搖頭不語,將桌上的一個盒子推到宗澤面前。宗澤莫名的看著她:“真如,這是何意?”這個盒子宗澤很熟悉,這就是當日在西京送給真如的送別禮物,一枝銀釵。
真如沒有回答,繼續又拿出一個匣子推到宗澤面前:“這是你當日在報恩寺拉下的,一直在祖母那裡放著。今天祖母讓我帶給你。”這個盒子宗澤更是清楚,這本也是要送真如的禮物。可惜當時沒送出去,拉在了報恩寺。還當是丟了呢,卻原來在安定侯太夫人那裡。
宗澤看著面前的這兩個盒子,定定的看著真如道:“真如,你今天來,究竟要跟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