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洪澇的災銀已於昨日運出。”

“工部的梁大人新制了水車圖紙,以臣之見, 若不先試行?”

“皇上?”

禦書房內, 內閣幾位大臣正與皇帝商榷政務。見帝王唇角含笑的看著騰柱上的祥雲發呆,幾人均是不明所以。

新帝登基不久, 勤於朝政, 雖說手段狠辣, 但的確是少見的明君,四川災害剛平,怎麼皇上似乎並不甚在意?

幾位大臣朝著帝王看的方向望了過去, 卻是什麼也沒瞧見。

而這時,帝王眼中卻是另外一幅光景, 只見一白衣長發的女子正蕩蕩悠悠的攀附著騰龍,她身子沒有重量, 方才帝王拍了一份奏摺在桌案上, 就將她給彈開了,此時她正瞪眼看著他呢。

惡狠狠的樣子,真以為自己是很兇?

帝王收回了視線, 繼續與臣子商榷國家大事, 少頃之後,燭臺上的火光的微動,那隻白色身影又飄到了帝王身後。

龍椅碩大,她便堂而皇之的坐在了帝王的身側, 她已經被困在他身邊數月了,還是掩不住好奇的打量著他。

一開始帝王還不習慣, 但被她看久了之後,倒也無所謂了。

春花燦漫,尤其是禦花園後面的桃林,這個時節正當花瓣紛飛時。

從禦書房出來,帝王就去了桃園品茗,他一人獨坐,矮幾上卻放了兩只杯盞,帝王親手煮了花茶,之後兀自一人對弈。

一開始,趙寧的魂魄很是虛弱,別說是移動物件了,即便是帝王一個微弱的動作,也可能將她給彈開。

故此,很多時候,帝王都是靜坐一個下午,紋絲不動。群臣都以為新帝在是思量什麼大事,一個個都心驚膽戰的不得了。

自新帝登基之後,溫家,肖家,還有內閣都被換血了一遍,可謂朝堂都翻新了一遭。

殊不知,帝王什麼也沒想,只是在看著他面前的鬼魂使壞,看著她一點點的成長,直到有一天,她自己能控制力道了,竟然膽大到在他跟前搗亂。

寢殿的浴池才修葺竣工不久,還引了熱泉進來。

趙慎揮退了所有宮人,想給趙寧一個下馬威,她今日早朝堂上玩.弄他梁冠上的琉璃珠子,鬧的朝堂上的官員還以為皇帝龍氣旺盛,呼吸之餘,就連琉璃珠也能拂動了。

配綬,腰封,龍袍.....趙慎脫的極緩,待身上只剩下一條明黃色的褻褲時,他面前這鬼魂卻靠的更近了,貼著他的胸膛,看他胸口的紅痣。

他的寧寶兒一直很大膽放肆,即便這一世她已經大不一樣了,但骨子裡的本性猶在。

趙慎還真是下不手繼續脫下去了。

他不是一個清心寡慾的和尚,現在她就在自己面前,他不可能無動於衷。這種只能看到,而不能碰觸的滋味已經足以讓他的定力瓦解。

他肯定不想讓她看到某些不好的場面。

終於,趙慎穿著褻褲走下了浴池。

隨著他的動作,浮起的水花帶出了一股微薄的力量,那小女子雖然可以掌控力道,可她依舊只是一縷魂魄,如此一來身子不穩,又栽進了池子裡。

趙慎肉眼可見有水花濺起。

他眉心一簇,旋即覺之大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