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羞辱噁心她,真的就那麼好玩嗎?

不行,這一次她要羞辱噁心回去!

夏芫冷笑了聲,從櫃子裡找了套顏色最為鮮豔,質地最為輕薄的衣服套在身上,還特意將配套的真絲腰帶換成光滑鮮紅色的綢帶,鬆鬆垮垮地在腰間繫了個蝴蝶結。

頭髮也特意修剪了番,為了掩飾額頭和耳前的傷痕,她特意剪了厚厚的齊流海兒和鬢角,然後將頭髮全部挽起,疏了個高高的墮馬髻,隨意的紮了兩朵紅海棠在頭上。

對著那張巨大的黃銅屏風看了看,覺得裡面的倒影像極了流雲閣二樓上的姑娘。

不!

應該說比那裡的姑娘還有低俗無味,她滿意地笑了下,將那支桃木簪子紮在頭上。

北院裡出奇的安靜,與她估計得賓客滿座完全相反,丫鬟們大眼瞪小眼地將她看了半天啊,最後將她帶進一個小客廳裡。

客廳很小,頂多容納七八張餐桌,而且也僅擺了四張。

主位一張大桌上並肩坐在霍尊和秦新月,西面二張桌子上坐了蘇漣漪和景倩兮,東面那張桌子明顯是留給她的。

看那三女一男隻字不言,個個兒偷著樂呵,夏芫不由鎖起來眉頭。

既然沒有滿席的男人,也沒有待命的府兵,她搞了這一身行頭噁心誰呢?

房裡雖點了十幾個燭臺,桌前也染了紅燭,但光線依然暗了些。

夏芫這幾個月來大概是過慣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對這樣燭火搖曳的場景倒是有些不適。

聽他們半天沒說話,她走到東面那張桌子前坐了下來。

酒菜上來後,她驚奇地發現有幾道是她愛吃的,本想提起筷子嘗上一口,想到自己早沒了味覺和嗅覺,吃什麼都是沒味,還不如那清脆多汁的生蘿蔔絲痛快。

意外的是,還真來了一份生蘿蔔絲,而且還有她最最最愛吃的螃蟹。

這螃蟹是她現代生活裡的最愛,穿越過來後她曾提起過,丫鬟們都覺得不可思議,霍尊說邑國很少有人吃這個東西,因此從未吃到過。

沒想到今日,竟出奇的有了一份。

整整一大桌子菜,她只動了兩道,蘿蔔絲配螃蟹,雖然不搭,但吃的津津有味。

幾隻大螃蟹吃完後,她驚訝地發現一個問題,那三女一男非得沒有羞辱她,而且席間出奇的安靜,連一句話都沒說過。

她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發現那四人都眼底瞪得圓圓地看著自己。

與他們對視了片刻,依然沒聽到他們的說話聲,夏芫怔了怔,低下頭繼續吃著螃蟹。

噌!

一把匕首飛過來,端端地砸在她桌子上,距離她剝螃蟹的手指僅有二寸距離。

夏芫一個哆嗦,剝好的螃蟹滑落在地上,抬起頭,發現霍尊正憤怒地看著她,而那三個女人也莫名其妙地瞪圓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