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府兵面面相覷,沒一個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夏芫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驚訝地問了句:“你?你說什麼?”

“怎麼?怕了,你昨晚不是很開心嗎?他們可是辛苦了一夜,不讓你伺候舒坦了,豈不是白忙活?”

此話,他明明是笑著說的,但臉上的表情卻比哭還難看。

府兵們再次對視了一番,默默地朝西院門口溜去。

“誰敢再退一步,杖三百!”

霍尊的怒聲砸進耳朵裡,十個府兵嚇的面色蒼白。

自他從南疆戰場凱旋歸來,就沒有過好臉色,這二三個月裡更是陰情難測。

幾個月前為找夏芫,別說上千府兵,就是南山營的人也被他派的滿世界亂轉。

昨晚又為了找夏芫,府兵們冒著大雨折騰了一夜,這會剛消停下來,他又說將夏芫賜給他們。

府兵們越想越心驚膽顫,二腿發軟。

“我……我肚子疼!”

“我也肚子疼!”

“我,我尿急!”

……

一溜煙功夫,十幾個人跑了**個。

剩下幾個新來的,早就嚇傻了。

霍尊猛地揪住了個新兵蛋子,目光狠狠地盯著他們。

“我,我才剛十四歲……您,您還是打死我吧!”一個帶著孩子氣的府兵哭訴道。

他將目光落在另一隻手抓著的府兵上,那人嚇得連話都說不清,顫顫巍巍地說了半天,意思是還要回家娶他表妹呢。

最後那幾個早嚇的連親孃都不一定認識,夏芫盯著面前這個陰毒恨絕的男人和那些嚇慫了的府兵,冷笑了聲說:“不用為難他們,心甘情願的,我會好好伺候!”

說著,她解開身上的麻布腰帶隨手丟在地上,然後,笑著解開了那件男式的麻布衣服,露出一塊雪白的裹身布。

見她寬衣解帶,要娶自己表妹的那個府兵將其他幾個嚇慫了的推了把,全部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

留下霍尊看著她將那件麻布衣服解開,氣的全身都在發抖。

“既然這麼慫,那就怪不了我!”夏芫打了個酒嗝,東倒西歪地進了寢室。

門口處,她一個冷不丁被前些日子霍尊抽落下來的樹枝絆到,身體超前撲去時寬大的衣服從身上脫落,在空中揚起一個美麗的弧度後落在厚厚的梧桐葉子上。

那塊被她臨時用來裹身的布子也跟著散開,露出大半個肩背。

夏芫揉了揉眼睛,爬起身拽著布子踉踉蹌蹌地進了寢室。

霍尊氣的面色烏黑,盯著她露出的脊背心裡狠狠地被紮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