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想到她早已不愛他了,他與她而言,早已經徹徹底底的是個外人!

若非為了一紙休書,她不會忍氣吞聲地和他演一個月的恩愛夫妻,更不會被接二連三的找他來要印章。

憤怒、絕望、悲痛將他徹底淹沒,一口氣跑到闕茗新買下的婚宅木蓉苑,不顧裡面的家丁的阻攔一路打了進去。

在寢室中,他看到了失魂落魄的闕茗和麵如死灰、毫無生機的夏芫。

闕茗看到他,悲痛的雙眼變得血紅,浩大的院子裡二人打的天翻地覆,趕來看熱鬧的人將宅子外圍的水榭不同。

皇上的出面調和讓霍尊徹底成了外人,但闕茗的木蓉苑卻被重兵把守,明面上是防止霍尊前來添亂,實際上變相的監視著闕茗。

十天,二十天,一個月過去了,夏芫依舊沒醒,只有一口微弱的氣息撐著。

闕茗面臨了他記事以來最深的絕望,抱著奄奄一息的夏芫一坐往往就是半天。

霍尊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差,他將北院的三個女人連同丫鬟家丁一起審問。

景倩兮和宋漣漪為了保命,將她們聯合秦新月陷害夏芫的事情全盤托出。

他給了秦新月、景倩兮和宋漣漪比死更悽慘的懲罰——將她們趕出將軍府,在青龍城中以乞討為生。

這三個女人在青龍城每日沿街乞討,將軍府的府兵緊隨其後,根本就人願意、也沒人敢賞給她們吃的,為了填肚子只能撿別人丟掉的垃圾。

轉眼間三個月過去,木蓉苑迎來了三場積雪,最後一場雪積的足足有半尺厚,將一院子的花木壓的低頭垂腰。

“三個月了,月郎中送來的藥都快用完了,能請到的大夫的我都請了,你為何還不醒來?邑王想將我們困在青龍城,我的身份隱藏不了多久了,你就算不為我們倆著想,也得為你腹中的孩子著想!”闕茗坐在床前,握著夏芫的手指茫然地低語著。

露星、露月輕叩著房門,小聲地稟告說:“公子,西蒙那邊的事情都辦妥了,靖候府宋家,吏部尚書景家昨日全被查封,上下幾百口人全部被關進大牢!”

“知道了,訊息從西蒙傳過來要比我們的飛哥傳書晚上六七日,在院子裡準備一處狗窩,我要將她們像狗一樣的養在院子裡!”

闕茗變得一天比一天煩躁,將氣發在了宋漣漪和景倩兮的母家,透過江湖人士威逼利誘買通了一些西蒙的朝中官員,將宋、景兩家不敢見光的事情全部公於朝堂,並添油加醋的讓西蒙皇帝大發雷霆。

短短一個月時間裡,宋家三次欺君,景家搜刮民財,結黨營私,全部鋃鐺入獄。

西蒙國幅員遼闊,兵多將廣,民強國富,有一個原因是服刑之人若非死罪可以選擇官當,或者一資抵罪。

這兩家出了宋尚書和景侯爺被抄家問斬外,家中四品以上官位的都選擇了官當,當然與宋漣漪、景倩兮關係密切的,全被闕茗拖人撈了出來。

共四十多個,分批被送往邑國,關在了木蓉苑裡。

為了招待這批客人,他特意讓人弄來了兩頭獅子,每日都丟進去二到三人。

已經奄奄一息的宋漣漪和景倩兮得到訊息後,不顧一切的衝進木蓉苑,露星、露月將事先備好的狗鏈子丟在地上。

為護親人性命,她們二人自願像狗一樣的被養在木蓉苑裡。

學狗叫,啃骨頭,再拼了命的對院子裡出出進進的人磕頭。

秦新月生完孩子後烙下不少病根,身體依然像粽子似的沒恢復過來,闕茗令人將她從街上抓回來,丟在獅子籠上方。

獅子隔著鐵籠雖傷不到她,但每日驚天動地的吼叫聲嚇的魂飛膽顫。

每日都有人被丟盡獅子籠中,慘叫聲驚天動地,二個女人在院子裡發了瘋似地祈求著。

蘿蔔和何金良看不下去時,便會上前勸上闕茗幾句。

闕茗一言不發,看著獅子籠裡剩下的幾根白骨,心裡如結了冰的湖面,已經不會泛起任何波瀾。閱讀最新章節請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