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茗時常自言自語地講著夏芫的事情,連吃飯都在唸著她為何還不醒來?

蘿蔔、石榕、何金亮等人擔心闕茗長此以往精神會出問題,時常過去陪他。

霍尊被攔在木蓉苑外,遠遠地看著一院子的人忙出忙近,看著那三個女人人不人、鬼不鬼地抓狂,慘叫。

他漸漸地接受了自己是個外人的事實,只是躺在裡面的那個昏迷不醒的人佔據了他所有的靈魂,讓他根本就挪不開步子。

一日,露星、露月走上前,向闕茗彙報說:“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了,人證物證齊全,公子你要不要先看看?”

“不用了,明日一早,你們放訊息給霍尊,就說夏芫醒了!”

傍晚,闕茗給夏芫喂完藥後,小心翼翼地將她平放到床上,握起她的手深情地講述著近日來的事情。

“那兩個女人像狗一樣的爬在院子裡,把發了黴的剩飯吃的一粒不剩,她們往日裡對你所做的一切,我要十倍百倍的幫你討回來。傷過你的人一個都逃不了,明天,明天我會揭開所有的真相,讓他們得到該有的報應!”

他說著說著,再次哽咽起來:“明天是個非常重要的日子,你睜開眼睛看看啊!三個月了,你臉上的傷已經痊癒了,為什麼還不醒來?這種藥吃多了,會影響你腹中的孩子!”

次日一大早,霍尊聽到夏芫醒來的訊息,風馳電掣的趕了過來。

“將軍,將軍!”

秦新月、宋漣漪、景倩兮三人看到他後,撕心裂肺的地叫著,似乎在絕望中看到了一絲火光。

霍尊跟沒聽到一樣,飛奔過走廊,直接進了前院。

闕茗白色的衣衫上,加了件雪白色的棉披風,臉色在冰天雪地裡顯得面色更加蒼白。

遠遠地聞到霍尊身上衝天的酒氣,他側過身,漠然的避開了他。

“夏芫呢?她怎麼樣了?人在哪裡?”霍尊急切地問道。

闕茗冷笑了聲,目光落在獅子籠上的秦新月身上,冰冷地丟了句:“我的女人,好不好與你何干?”

“我不是來打架的,快告訴我她到底怎麼樣?”霍尊箭步上前,猛抓住對方的衣領問道。

“她不想見你,我也不會再讓你看到她!!從你錯信部下,冤枉她、殘害她,親手毀了她的情感起你就已經永遠的失去了她!”

霍尊憤怒的臉頰漸漸變的灰白,悲涼的跟了句:“是我的錯,將她傷成了這樣,還親手害死了我們的孩子。那天,她明明告訴我,說她不舒服,我卻跟瘋狗一樣死死的糾纏著她!”

“呵!”闕茗對著天空冷笑了聲,“就這些?南疆一戰,你至今都覺得是她出賣了你,害你南山營中一萬將士屍骨無存?害你在尋夢城受盡屈辱?害你的糧草遲遲送不到南疆?想知道真相嗎?想知道她為什麼不親口告訴你嗎?”

闕茗忽然激動起來,對著霍尊狠狠揮了一拳。

“我告訴你,都是你自以為是!你查了七次都沒查到真相,全他媽是假的,早就被康王和樂毅府動了手腳!你、夏芫,全都是被人算計的!”

闕茗越說越氣,一拳接一拳的砸在霍尊臉上。

霍尊聽到這些話如被五雷轟頂,雖然難以置信,但卻是他這一年多來最想聽到的!

“樂儀史死了,我拖人買通了他的親信和康王的貼身侍衛,想知道我查到的情況嗎?跪下來,我一件件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