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芫想了想覺得也是,說只要闊天辰不在中間作梗,她可以送擎天王府一份大禮。

擎天王保證此批糧草不會出錯後,夏芫將霍尊當初給她的二封信交個擎天王。

第一封是闊天辰挪用親兵營軍餉的事情,擎天王早已知道,第二封,是闊天辰在將軍府收買下人,安置眼線的的事情。

“近年來,我將軍府洩露了不少秘密,恐怕與小王爺脫不了關係吧!“夏芫捏著手中的茶杯,一臉平靜地說著。

擎天王摸著鬍子輕笑了聲,再次嚴明此次糧草不會出錯。

十日後,闊天辰帶著南下計程車兵還未進宛城,糧草便在一場大火中燒成灰燼。

擎天王連夜上書,求皇上免了他兒子的死罪。

皇上大怒,令擎天王府五日內被起糧草,否則提著闊天辰的人頭來見。

擎天王府庫存在填補闊天辰挪用的軍餉時已經消耗殆盡,五日內根本拿不出糧草,情急之下跑到茶舍來找夏芫。

夏芫從清月口中得知樊莽等人已在暗中籌備糧草,但為了從擎天王口中套出有用資訊,並未答應他借錢的事情。

第五日,擎天王終於告訴她霍尊在御前立下軍令狀,此行不收復金廓和尋夢二城,攻下南康的要塞翁城,絕不回京。

夏芫聽後如晴天霹靂,腦子裡嗡的一聲炸開了鍋。

“若非如此,你以為皇上會輕易給他翻身的機會,會將國庫翻個頂朝天給他重備糧草?皇上是在堵,若他能攻下這幾個地方,繳獲回來的金銀珠寶比糧草值錢的多!”擎天王捏著茶杯,陰冷地笑著。

“此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對方輕呷了口茶水,朝火爐上指了指說:“將軍府、擎天王府、丞相府暗鬥多年,表面上看起來就像這爐火一樣溫暖團結,實際上火下面包的全是黑炭。大家都非常努力的將自己的視線放的遠一些再遠一些,細一些再細一些。不巧,本王的視線剛好瞧到了皇上身上。”

“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夏芫氣憤地追問道。

“整個天下,除了皇上和霍尊,就是我和你們南康的樂儀大人!”

她臉上怒雲翻滾,緊緊地握起雙拳:“這麼說,康王也知道了!”

“本王和樂儀大人深交多年,他對我的信任不比你差,這樣的事情,自然第一時間告訴了他。至於康王嘛,想比樂儀大人不會隱瞞!”

“你可真夠忠實的,糧草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會有人去送!”她狠狠地丟了句,轉身看向窗外。

擎天王走後,她風急火燎地跑回將軍府,想託人帶話給霍尊,告訴他軍機洩露的事情,可樊蟒說押送糧草的府兵中午已經出城。

“這才第五日,你們這麼著急做什麼?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和我商量?”她氣急敗壞地問道。

“著急做什麼?在邊關等著糧草救命的可是少爺,你坐在茶樓裡有吃有喝有丫鬟伺候著,少爺在邊關飢寒交迫的你知不知道?同你商量?大將軍可沒說府上的事情讓你做主!”繁蟒本就是個急脾氣,幾句話嗆得她不知該說什麼。

回到茶舍,她連忙給霍尊寫了封信,連夜發了出去。

晚上,她徹夜未眠,將近日的事情想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樊蟒送出去的這批糧草上。

“第一次,是洛城鼠疫,第二次,是路上失火。花千里若不想背叛的話,應該沒這個膽子,闊天辰好不容易得來的立功機會,應該也不會自掘墳墓。對糧草下手的,會是什麼人?”

她自言自語著,說到這裡突然坐起身來,跑到二樓上連夜將玉暖喚醒。

“玉暖,南康在邑國南面是不是還有不少細作?”

“這個嘛?南面是雙方邊境,魚龍混雜,有些線人、刺客之類的,都很正常!”

她脊背一僵,看著窗外稀疏的星星,心裡一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