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對夏芫的好,讓他本能的懷疑、嫉妒。

看到夏芫對那把綠綺古琴愛不釋手,他最近親自去調查了番,知道那把傳世古琴闕茗得來的非常不易,這讓他更加的懷疑他。

幫夏芫處理完所有傷處後,他坐在床前,靜靜地看著她。

“對不起,我今天又惹娘不開心了!”夏芫自責地說道。

“這事不能怪你!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娘再來這裡!”

她鼻子有些酸楚,靠在霍尊身上,一臉沮喪地說:“娘是來帶我去法華寺敬香的,是我沒用,身體不爭氣!”

“你別想那麼多,就算沒有孩子,我也一樣會陪著你!”他將她狠狠地嵌入懷裡。

霍尊這個百騎官幾乎沒有什麼優越的待遇,唯一好處就是可以自由出入親兵營。

他陪著她,直到第二日午飯後才回到營地,此後不管多晚,都會回來吃飯。晚上也堅持回來陪她,哪怕只有一小會,也從未間斷過。

一日午後,夏芫吃完飯有些犯困,於是昏昏沉沉的回寢室睡了。

夢中,她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高大的牆壁前,身形只是個七八歲的小孩童。

四周一片狼藉,外面的廝殺聲陣陣傳來,緊貼著牆壁的她嚇得哆嗦成一團。

“謝天謝地,奴婢總是找到您了!”一個丫鬟一把將她抱起。

“我不走,我要留在這裡等他們回來!”夏芫堅定的說道。

丫鬟焦急地看了她一眼,將一串桃木雕成的幸運珠子塞給她:“老天爺,這個幸運珠陪了我二十年,求您保佑我們主僕二人幸運的逃出去!”

說完,她抱起夏芫爬牆逃了出去。

夏芫手裡緊緊地攥著那串幸運珠,一路上她將那串珠子看了又看,最大的四顆桃木珠子深紅圓潤,上面清晰地刻了四個字“平”、“安”、“無”、“事”。

那丫鬟看起來武功不錯,帶著她與一群黑衣人幾經周旋,最後上了輛馬車。

最後,她們還是被一群黑衣擋住去路,對方個個身形威猛,手持冰刃,丫鬟抱著她跳下馬車,步步後退。

流箭一個個朝她們飛過來,丫鬟全部擋下,夏芫看著鮮血從那丫鬟口裡吐出,又看到不遠處的黑衣人朝她們步步逼近。

“讓開,快讓開!”

一道急促的大喊聲從她們身後傳來,丫鬟還沒來急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就抱著她一起倒在地上。

馬車是從丫鬟腿上碾過去的,一個瘋狂的側傾後,一個十多歲的男孩子從馬車上摔出來。

那孩子反應極快,一個飛昇旋轉,在地上滾了幾圈後,完美的躲過了側翻下來的車廂。

她與那男孩子的位置只有一臂之隔,他看著驚慌失措的夏芫,又回過頭看了眼自己翻倒的馬車。

一個車伕立即跑過來,將男孩子細心檢視一番後,長喘了口氣。

“救她!”他指了下身旁的夏芫說道。

那車伕用餘光朝不遠處的黑衣們掃了眼,在抱起男孩的同時神不知鬼不覺地封住了她的穴道。

“亂墳崗裡待一會,我們稍後來救你!”她閉上眼睛前,聽到那車伕對自己說了句。

耳畔一陣混亂,她感到自己左肩被人捅了一劍,之後那人冷冷地道了句:“死了。”

“糟了,這裡巡邏計程車兵來了,趕緊走!”

混亂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一陣馬蹄聲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從她頭頂響起:“去查下那群黑衣是什麼人,將這一大一小二具屍體丟進亂墳崗!”

夏芫猛地睜開眼,看著頭頂上橘黃色的帷幔,才意識到她自己正躺在寬大的楠木床上做惡夢。

“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如此的真實,恐怖?難道是這副身體原主子的記憶,是她幼年時的經歷?“

她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喃喃地說道:“夢是睡眠時殘留在大腦裡的記憶碎片所形成的特殊景象,如此真實的夢境,一定是殘留在這副身體裡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