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尊吃完早飯,匆匆的趕回了親兵營。

夏芫對三個丫鬟一陣吩咐後,丫鬟們匆匆出了院子。

整整一下午,兩隻喜鵲忙忙碌碌地飛了十幾個來回。

抹了林倩雪送的藥後,她腳上的疼痛幾乎全數退去。

“走吧,帶你去流雲閣玩玩!”夏芫神秘地拽著司徒俊出了將軍府。

司徒俊不解地看著她,一路上抱怨了幾次,說自己一日裡進二次流雲閣,傳出去日後還怎麼嫁人。

“前幾日剛把流雲閣鬧得天翻地覆,這會倒想起自己還要嫁人了?沒事多跟林倩雪處處,學學怎麼做女人!”

司徒俊氣急敗壞地看著她,譏笑道:“你不至於吧,我不過是說了一句嫁給霍尊,竟讓你如此忌恨,這麼著急把我嫁出去?”

“你得了吧,我是擔心你不拜林倩雪為師的話,有事沒事地找她麻煩!”

“瞧把你擔心的,不就是情敵嗎,那小妮子要是真有本是,我當上皇后容下她便是。我早上看到榷茗了,他一介商人出現在邑國皇宮裡很是怪異,因此我就跟蹤了一段時間,結果跟到流雲閣時就跟丟了。”

夏芫不屑的笑了聲,對方分明不看好這段政治聯姻,卻還說的跟心甘情願一般。

不過聽她說到闕名,夏芫也覺得有些奇怪,那榷茗雖是商人,可身上逍遙灑脫的氣質讓人震撼。

她覺得他的悠閒灑脫是與生俱來的,要麼是身懷絕學的世外高人,要麼是寄詩情于山水的江湖中人,但無論怎麼說,都與王權尊貴無關!

“你是說,他可能是來邑國進貢的太子或者王爺?是不是瞧中了?”夏芫試著問道。

司徒俊理智地搖了搖頭:“不像,他的言行舉止全是些江湖氣,偶爾間還帶些商人的銅臭味。我跟蹤他,只是覺得他莫名其妙的給我們獻殷勤有些蹊蹺,而且,他看你的眼神有些奇怪。”

“我是有婦之夫,昨日霍尊從城門口抱著我回家滿大街的人都看到了。我覺得榷茗是聲東擊西,他沒有直接靠近你,是想借著我,多瞭解你一些罷了。”夏芫認真地幫司徒俊分析道。

“這個人心思深沉,他的眼神我看不懂。對於看不懂的人,我向來不願接觸。因此,他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原來司徒俊看人是看眼神的,夏芫默默地看對方。

比起眼前這個征戰沙場的女王爺來,她覺得自己太過膚淺,因為很多時候她對人的判斷還停留在感覺上,尤其是陌生人。

對陸境衡如此,對霍尊也如此,一旦帶上感**彩,她便再也看不懂,猜不透。

想到昨日與霍尊在床上的對話,夏芫頓了頓,一臉認真地看向司徒俊,問道:“你覺得,霍尊是什麼樣的人?”

“放心吧!你的男人是鐵漢子,真英雄。而且,還是一個很在乎你的人!”司徒俊毫不猶豫地回答著,看著夏芫平靜的神情,她又補了一句,“我認識他四年了,他的眼神一直是冰冷的,但在看著你時候會露出柔情,而且會笑!”

夏芫看著司徒俊睿智的眸子,不甘的追問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他在外面名聲不好,但青龍城幾大勢力盤根交錯,為了生存偽裝是很正常的。凡事不能靠耳朵,甚至都不能靠眼睛,得靠腦子。我相信一個有血性的男人,差不到哪去!”

流雲閣五樓上亂成一團,二十多位歌女全被林倩雪召集到一起,忙忙碌碌的收拾著剛剛烤乾的毛線。

玉暖看到夏芫進來,趕緊向她彙報了一番。

“你搞這些東西做什麼用?”司徒俊不解地看著她。

“我要給你量身定做一套衣服,保證驚豔全城,世間僅此一件。”

一聽到驚豔全城,二十多個歌女們都急切地想看到這套衣服的效果。

夏芫邊織邊將針法的技巧傳授給她們,並教了她們幾種簡單易學的花式織法。

有些心靈手巧的已經拿著竹籤和毛線自己編織起來,司徒俊想了想,嘴巴一撇將她們全都趕了出去。

“你這驚豔絕倫的衣服是要送給我的,說好了世間僅此一件,可她們學會了都穿的與我一摸一樣的,你讓我還怎麼穿?”

被她這麼霸道的一吼,大夥不敢抱怨,更不敢語言,個個兒乖乖地杵到門口。

“沒關係,這衣服的顏色、款式、花型有很多種。肯定不會重樣,到時候你先穿上幾個月,她們再將自己織的穿出來。顏色、款式、花型全與你的岔開就成!”

兩天兩夜的趕工後,夏芫將一套銀灰色的毛衣長裙送到司徒俊面前。

這是身二件套的毛衣裙,上身是花團錦簇的披肩,從袖口到背沿都繫著精美的流蘇。下身是古風古色的“a”字長群,長度剛剛沒過小腿肚腩,將迷人的腿型露出一點春色,剛好與司徒俊的羊皮金絲勾邊靴子相配。

現代的編織手藝,搭配上古老的藝術風格,大氣、典雅、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