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睡著了?

她被固定在他身上,腦袋伏在他肩膀上,默默地注視著他。

對方冷俊的臉頰上泛著迷人的色澤,濃密的劍眉斜飛入髻,英俊的鼻樑高高豎立,絕美的紅唇的削薄輕抿,脖頸上的面板緊細的如同絕美的瓷器,讓人忍不住地遐想。

船兒順風順水,青龍城出現在眼底時剛過中午,打賞船伕後二人沿著一條林蔭小道潛入青龍城外。

“霍尊,城牆上站了那麼多人,個個兒劍拔弩張的,不會是在等我們兩吧?”

“我出來的時候被他們攔著,情急之下便打了一架,陸境衡下令放了二十多箭,我們又在西蒙抓到丞相府的把柄,他自然不敢放我們進去!”

“那怎麼辦?”

霍尊勾起唇角朝城門處指了指,夏芫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一群身穿銀色鐵甲的護兵已經將西城門圍住。

皇城的親軍穿的是藍色的鐵甲,這銀色的鐵甲是鎮國將軍府的府兵穿的,而站在這些人中間的是霍尊的母親林氏,當朝一品誥命夫人。

她再仔細一看,城牆上劍拔弩張的護衛共銀、藍二色,領兵的除了將軍府的府兵頭領樊莽和負責西城門的陸境衡外,還有唯恐天下不亂的闊天辰。

“走吧,記得跟我演出好戲!”

夏芫不解地看向霍尊道:“什麼戲?”

“夫妻戲!”他拉起夏芫端端的朝西門口走去。

看著這二人甜情蜜意的朝著青龍城走來,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二日前,林氏聽說霍尊在西門口與守城護衛打了一架,陸境衡還下令放了箭,拖人到臨訓營一打聽,霍尊果然不在,而且夏芫一大早也沒了人影。

林氏便急匆匆趕到西門,苦於缺少證據,既不能衝撞這位駙馬爺,又不能驚動皇上,只能眼巴巴的等著。

陸境衡那日是做了些防範的,只是沒想到霍尊是僱了個不起眼的馬車趕到西門的。等他們發現時,霍尊眼疾手快一個金鷹展翅飛了出去,連放二十多支箭也沒傷到他分毫。

二日來,丞相府調集了不少殺手,只要霍尊跟夏芫進不了城,陸家便不會受到威脅。

闊天辰聽說駙馬爺和霍尊起了衝突,鬼急火燎的趕過來看熱鬧,在西城門高牆上連吹了二天二夜的西北風,連個頓都沒敢打。

這會,這二人大手拉小手,一臉幸福的出現在眾人面前,看的所有的人都凝住了氣息。

見眾人都不做聲,闊天辰揚起眉毛挑釁的笑了。

“霍尊,膽子不小啊!臨訓營軍紀森嚴,你一聲不響出走了三天。看來不用回營地了,直接回家養傷吧!你那雙手再不回家養著,可就真的廢了!”

“闊大統領您有所不知,”霍尊邪笑著瞧了他一眼,“此次西蒙之行是陸副統領批准的,我本來是不想去的,副統領說西蒙的灑金山是天下看日出最美的地方,又是批假,又是贈銀兩的,非逼著我帶上夏芫走了一趟。”

闊天辰難以置信地看向陸境衡,豎起眉頭問道:“竟有這事?”

陸境衡眉頭緊鎖,白皙的臉上陰雲翻卷。

霍尊輕笑了聲,接著說道:“陸副統領,我的假是您批的,出去的開銷也是你給的。託您的洪福我們看完日出看日落,之後又跑了趟聽雨軒。全都是託了您的洪福,在闊大統領面前,您可得實話實說,還我個公道!”

陸境衡目光鎖在城外的二個人身上,氣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紫。

許久,他終於含糊的吐了句:“不錯,是我批的假!天黑之前速回營地!”

霍尊爽朗一笑,將夏芫往懷中一攬,對著城牆上的人感激不勝:“謝駙馬爺關照,給我們夫妻二人一個小聚的機會。當然,做為回報,我們會為駙馬爺備上份大禮的!”

說罷,他摟著夏芫笑容滿面的回了將軍府。

剛踏進門,清月立即迎上來悄悄地彙報說:“大將軍正在氣頭上,讓你們回來後立馬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