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瞬間空白了一兩秒的神情彷彿更引起了赤司的懷疑,水落時江也不好說是因為某個絮絮叨叨的ai,她咳嗽一聲。

“沒有人逼我,那場車禍……比看上去嚴重。”

最後,她這麼選擇性地解釋道。

“我差一點死了。”

沒有去看赤司的表情,時江繼續說了下去。

“之後看上去沒什麼事,是因為有人在千鈞一發的時候救了我。作為條件,喏,就是幫他們拍這些照片。”她糾結道,“當時的傷勢靠現在的醫學條件是救不回來。不過救了我的家夥也好,拍照片的物件也好,都不是普通的人類,我知道這事很超現實也很難以相信,但是——”

“我信。”

赤司簡簡單單兩個字打斷了她的話。

“誒?”

沒想到對方這麼輕易就接受了這個設定,時江盯著面前見底的咖啡有些茫然地眨眨眼。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相信。”他的視線掃過她,“值得信任嗎?”

“……?”

“那群人。”

水落時江遲疑了下。

“我可以這麼說,”她道,“除了你們,他們是最希望我能活下來的——不,搞不好都不用這個‘除了’。”

赤司眼底的神色沉了些。

“要你做的只是拍照?”

時江回答得異常坦蕩,“當然。”

“……我知道了。”

他說。

“以後還有先前那種情況,我會處理的。”赤司徵十郎起身,往門邊走去時回過頭,“走吧,現在送你回去。”

坐在車裡,兩人都沒說話。水落時江心知這是因為他們倆都各懷心思,轎車穿過條條街道,窗外得見熟悉的景色。直到車在路邊停下,時江下了車,正打算回頭道個別什麼的,才聽他又開了口。

“今年冬季杯的決賽,比賽後有事跟你說。”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剛搞定過掉馬的事,水落時江不知他葫蘆裡賣的又是什麼藥。她“咦”了聲,“現在不行?”

“不行,得在那之後。”

赤司拒絕的語氣很平淡,他倒是自信洛山絕對會打到那場比賽。

“你明天還要去那個地方?”

時江有些頭疼地想著剩下的任務時間,點點頭。

“那我明天下午就回京都了。”不知為何,他的神情變得有點微妙,“有些照片,還是注意點。”

……?

?????

水落時江一頭霧水地跟他說了聲再見,看著汽車遠去時,猛然間意識到他在說什麼,以及自己在前一條推特都放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