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舉著不累嗎?”

水落時江:“………………”

聽見這句話,她一低頭才看見自己還憑空握著已經倒空了的紙袋, 連胳膊酸不酸都沒顧上。

……咳。

她繃著表情, 指尖抖了抖,還留在紙筒最末端的兩顆糖粒被震出來。白色的晶體在這一片難言的沉默中落入咖啡, 眨眼之間就融成一體。

加過糖的咖啡不再清苦, 但眼下她實在嘗不出什麼來。

既然已經猜到了這地步, 還處理掉那些想生事的營銷號,再瞞著……可能也沒什麼意義了。

挑能說的說?

“為什麼那麼確定是我, ”她還是忍不住多問一句,“也完全有可能是別人啊。”

赤司的眸光動了動。

“名字。”他說。

“一直都把後幾個音打亂重組, 遊戲機上還留著一堆通關的記錄, 這回只是多加個k,你覺得能瞞得過去?”

諾亞:“……怪不得您那時候直接輸的就是‘eki’。”

水落時江:“……”

這明明是一個取名廢的痛,安靜, 現在沒你什麼事。

這樣解釋也能說得通, 可她感覺還不止。

“你前面說的那三點, 再加上名字, ”她狐疑道,“就這些?”

“不然呢。”

這當然是隻作為佐證猜想的證據,真正讓他一眼認出來的原因——如果說出來勢必會牽出更多的事, 而現在還不是合適的時機。

時江有些奇怪地打量著坐在對面的赤司,她總覺得對方今天的反應出乎意料地過於平靜。

再怎麼也是被身邊的人發現了自己一直以來在偷偷摸摸做著的事,多少都有些忐忑。但與此同時,她也因為他方才的話意識到, 自己因為身份限制而束手束腳做不到的事,如果拜託青梅竹馬幫個忙可能是個不錯的選擇。

而他也確實是這麼暗示的。

或者說,在來問她前就已經幫了。

“比起推特上的內容,”他道,“我更在意時間。”

……哈?

時江的視線飄了下。

“我當時問過伯父,也不可能記錯日期,第一條推特是在你出院第二天。”赤司抬眼,“為什麼會急著在這時候做這些。”

“是有誰在逼你?”

他眯起眼,“或者,那場車禍到底是怎麼回事?”

媽耶,全中。

“現在這裡沒有第三個人,不存在什麼威脅,有什麼都可以說。”

諾亞:“明明逼迫的從犯也在旁聽。”

……所以說你安靜點別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