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好啊,小伽羅。”

計劃商討完畢,不消多時,作為一號執行人,燭臺切光忠笑盈盈地出現在房間門口。大俱利討厭與他人共處,房內自然空空蕩蕩除了他再無別人。

也就因為是同樣出身的燭臺切,他捨得給個眼神,“怎麼了?”

“有點事找你,”燭臺切不動聲色道,“過來一下。”

大俱利不那麼情願,但到底還是站了起來。他將信將疑地跟在燭臺切後面——雖說不明白對方要幹什麼——直到一扇門前,他在燭臺切之後一步踏進去,還不等動作,門扇就“哐當”一聲被藏在後面的人重重合上。

“……!”

如果說這一聲把大俱利嚇得不輕,蹦出來把他往落地鏡前推的鶴丸國永和太鼓鐘貞宗就是驚嚇度十分。

“你們要做什麼——”他還在試圖掙紮。

“沒關系。”

時江出來打圓場。

“我們會溫柔一點的。”

鶴丸:“……這句話怎麼聽著有點問題。”

燭臺切:“做、做出了了不得的發言啊主人。”

“……”

想歪的你們更有問題啊!

她捂住臉,半晌才哭笑不得道:“好了好了,總之,還是先跟大俱利先生解釋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伽羅,”太鼓鐘貞宗從一旁探出頭,“我們幫你準備了這個。”

一看到他手裡的東西,大俱利立時明白了什麼,他張了張口又閉上嘴,神情裡除了掙紮還是掙紮。

“我對這不感興趣,”好半天,他終於憋出這麼一句,“我不要拍照。”

他臉上的神色依舊十分抗拒,但與其說單純的排斥——這會兒被強行按在這裡,耳根生出點不明原因的紅色。他下巴緊繃著,強逼著自己不去看鏡子和鏡子裡的那幾人。

太鼓鐘悄悄湊到時江的耳邊,“主人,告訴你個秘密,伽羅他有點害羞的。”

大俱利:“……貞。”

“啊?”太鼓鐘貞宗無辜地抬頭。

“我聽到了。”

“哎呀哎呀,有什麼關系。”鶴丸哈哈笑著用胳膊肘捅捅他,“放心,伽羅坊,我們幾個會陪你到你適應為止的——”

“我沒有——而且為什麼要換這個——”

“一起合照試試換一樣的衣服嘛,搞不好就有不同的感覺!”

真是兵荒馬亂。

聽著裡面踢裡哐啷的動靜,出來透氣的水落時江感嘆。

不過……姑且搞定一半了?

照片中的棕發男人臉上是大寫的冷漠平靜。

他沒有刻意看向鏡頭這邊,外套隨意敞著,露出白色的內搭。肌肉線條鮮明的胳膊撐在腰上,另一手的袖子同樣挽起,上面盤踞著龍尾的紋身。

像貓一樣柔軟的發質使得他過長的深棕發絲垂在額前,連一隻眼睛都遮住一小半,看著又多了幾分漫不經心和不耐。

【不不不不良?】

【帥就一個字,我只說——我要說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