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歌仙兼定經過走廊,遠遠地見幾人聚在一起, 疑惑地出聲。

“他們四個在做什麼?”

他這當然不是自言自語。歌仙過來前就見宗三左文字靠著柱子出神半天了, 雖說八成又在感嘆籠中鳥,但宗三可不是會對周圍事物無動於衷的型別。

果然, 聽見這句問話, 對方幽幽地開了口。

“說是大俱利伽羅不願意配合, ”宗三道,“所以在討論什麼作戰計劃。”

歌仙一怔。

他的視線掃過那幾人。

……他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什麼樣的計劃?”歌仙忍不住問。

“誰知道呢。”宗三聳聳肩, 一舉動一抬眼盡是天下人之刀的風範,“這不是正在討論嗎。”

四人之中, 一位是審神者, 另外三個都是曾經同出身於伊達家的刀劍。一個個臉上都是躍躍欲試的笑容,看得歌仙橫生出些不怎麼好的預感。

盡管他跟大俱利伽羅不那麼合得來,但這會兒……仍然忍不住在心裡默默為對方點蠟。

那邊當然不知道歌仙點蠟燭點了一二三四五多少根, 水落時江仍在專心聽著他們謀劃。她只不過一開始提了個意思, 這三人就你一言我一語地給整出了個雛形。

該怎麼說——最瞭解大俱利伽羅的果然是自己人,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各位。

“這會不會太簡單粗暴了點?”她糾結於可行性。

“對小伽羅, 這麼簡單就夠了。”這是笑眯眯的燭臺切。

“我也希望能再華麗點,不過,我贊成小光的說法。”這是太鼓鐘貞宗。

連鶴丸也在一旁點頭, “對對,這已經夠嚇到伽羅坊了。”

倒是也有這種說法。

水落時江若有所思地想。

越複雜的計劃就越容易産生變數,而且據他們對大俱利伽羅的瞭解,這麼幹肯定能奏效。

……這已經不是“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的級別了, 是唯一僅剩的大俱利伽羅受到了針對啊。

一手造就了這針對局面的罪魁禍首不僅內心不隱隱作痛,還毫不心虛地把鍋全推給了時之政府。

沒錯,這都是時政的錯。

“不過,”她說,“道具方面……”

“這一點主人可以盡管放心。”

燭臺切保證,“我這邊隨時能做準備。”

“我跟伽羅坊差不了多高,”鶴丸國永笑嘻嘻道,“伽羅坊可以的我就也行。”

太鼓鐘貞宗:“那我——”

“小貞當然也有份。”

“也就是說,萬事俱備,”時江託著下巴嘀咕,“只欠東風了?”

“就這麼辦吧。”

鶴丸摩拳擦掌,“給伽羅坊來個驚喜。”

水落時江:“……”

你確定那不是驚嚇?

當然,無論是驚喜還是驚嚇,該來的總是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