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朔堃聽到月行壑叫上官藍悠叫得那麼親熱,還說上官藍悠對他很重要,眼底一片森冷,怒急反笑,“呵,我倒是不知道,太子殿下什麼時候和她這麼熟了!”

“悠兒喊我壑哥哥,你說我們熟不熟?”感覺著月朔堃周身的寒氣,月行壑面上風輕雲淡,實則心下很是驚訝。

月朔堃為人一向謹慎,很少在他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情緒,可是現在的他是動怒了嗎?因為上官藍悠?是怕他和他搶上官藍悠,從而得到慕容天佑的支援?還是單單因為,那個人是上官藍悠?

這般想著,月行壑挑了挑眉,緊接著又似不在意地說道,“不過三弟不知道也實屬正常,這種事我和悠兒兩人知道即可,外人何須知道。”‘外人’一詞說得稍重,邊說,邊觀察著月朔堃的表情。

這話讓月朔堃心裡很不舒服,也道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總之臉色不是很好,“哦?還真沒想到堂堂的太子殿下居然會和一個醜陋的傻子這麼熟?真是讓人感到意外啊!”

月朔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難聽的話來,只是看著月行壑那一副和上官藍悠很熟的樣子就不爽,就想用語言來詆毀她,從而嘲笑他,即使他知道她並不傻,甚至是絕頂的聰明。

心中憤恨,該死的女人!這頭對他不屑,那頭卻是在勾引月行壑!怪不得她不屑他了!一定是看中月行壑的太子身份了吧!呵,虛偽的女人!虧他還為了救她殺了自己的親表妹!

上官藍悠的實體剛進屋子就聽到了月朔堃的話,秀眉輕挑,醜陋的傻子是說她嗎?沒有半點生氣,淡淡地轉頭看向月行壑,她倒是很想知道他會怎麼應對月朔堃的言語侮辱,看著他們兩親兄弟鬥,還真是件有趣的事情呢。

空氣微不可見的一陣扭曲,上官藍悠在兩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附在了原本的幻影之上,靜靜地閉著眼,魔識全開,感應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甚至是他們一個細微的眼神。

月行壑當然知道月朔堃的言下之意,和傻子熟的是什麼人?當然也是一個傻子!正常人怎麼會與傻子為伍?

眼底一抹冷芒一閃即逝,卻不是因為月朔堃對他的出言不遜,而是因為月朔堃說上官藍悠是個醜陋的傻子。月朔堃如何說他都沒有關系,但他絕不允許他這麼說她!她不是什麼傻子!她比任何人都要幹淨!

不過聽月朔堃此言,他並不知道上官藍悠沒有毀容的事實,否則就不會拿這個來嘲笑他。這樣的得知讓月行壑有些慶幸,上官藍悠的真實容貌真的太美了,再加上那雙不染塵俗的眼睛,以至於他想獨佔她的美,不願任何人看到她的美好。

“在我的眼裡,悠兒從來不是傻子。”聽到這句話,月朔堃的瞳孔急劇一縮,莫非月行壑也知道上官藍悠不傻的事?一種強烈的危機出現在月朔堃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