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佔據了月行壑的心,以至於他都忘了去思考春藥一事,而當他想起這很可能是一場陰謀時,月朔堃已經破門而入,身後跟著的果然是之前來送茶的那個丫鬟。

月行壑危險地眯起眼,他算是明白了,這很可能是月朔堃的陰謀,否則一個丫鬟哪兒來那麼大的膽子對他下藥!而且那丫鬟也沒有其他理由這麼做。

月朔堃看著床上的兩人,上官藍悠裸露在被子外的脖頸以及手臂上,都是吻痕!而她旁邊毅然是沒有穿衣服的月行壑,兩人發生了什麼一看便知!

他一回來就聽電說月行壑來了,而且已經在上官藍悠的屋子裡待了很久了,還說什麼裡面還傳出叫聲,本來還不願意相信的,可事實擺在眼前。

月朔堃握緊了拳頭,發出咯咯的響聲,看著還在熟睡的上官藍悠,他真的又瞬間想要直接沖上去掐死她!可是他的驕傲與尊嚴不允許!因為她旁邊的男人是月行壑!

他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在月行壑的眼前,他的脆弱只能在曾今那個疼他護他的哥哥面前表現出來,而他已經不是他曾經的那個哥哥了。

月朔堃佯裝淡定的走了過去,看似毫不在意,只是聲音冷到了極致,看向月行壑的眼神也異常陰冷,“太子殿下為何會在本皇子妃的床上?”

“她已經是我的人了,以後,也是。”月行壑用一隻手臂墊在腦後,陳述著,更像是宣佈,沒有回答月朔堃的問題,沒有解釋,也沒有被捉姦在床的尷尬。

在他看來,這是月朔堃用來陷害他,讓慕容天佑與他為敵的手段,可惜的是他算盤打錯了,他本就喜歡悠兒,本就打算娶她的,那麼,提早宣佈也是無礙的,他也樂意之至。

常言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們有婚約又如何?他竄了位他就是一國之君,他要娶悠兒,誰敢多言?

月行壑的直言不諱讓月朔堃更加認定了上官藍悠背叛了他,從憤怒到怨恨,月行壑可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上官藍悠不是真傻,如果是月行壑對她用強,她只需叫風雨雷電四人便可,除非她是自願的!

“太子是想抗旨?”月朔堃咬牙出聲。

沒有月朔堃預料之中的妥協,月行壑淡淡一笑,毫無畏懼,“是,又如何?”

月朔堃聞言瞳孔一縮,他終於發現月行壑是哪裡不一樣了!月行壑以前縱使屢次想要殺他,可是表面總是謙遜淡雅的,可如今,月行壑似乎變了,不,不是變了,是沒有再掩飾了!

這才是真正的他!他決定出手了!月朔堃猛然想到了什麼,一驚,痛恨地看了一眼上官藍悠,之後就急急地走了出去。

月行壑看著月朔堃突然匆匆離開的背影,冷冷一笑,他現在知道了又如何?已經,來不及了!撇向還在原地的電,眼中淩厲地殺意毫不掩飾,看得電都不由渾身一顫,心虛地趕緊退出了房間。

這時,月行壑才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小人兒,眼中滿是寵溺,悠兒,很快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

起身穿好衣衫,又從櫃子裡找了一件衣服親自為上官藍悠穿上,抱起上官藍悠就往外走,既然她已是他的女人,他未來的皇後,那麼她就沒有任何理由再留在這裡了,如今她只有在他的身邊,他才最放心,他與月朔堃的戰爭,馬上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