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幕心裡咚了一下,為什麼這個感覺這麼熟悉。為什麼夜風清的一切,他都覺得好熟悉。

鍾離幕像是著了魔似的,對著夜風清的雙唇又啃又咬。許是在水裡,夜風清並沒有感到疼痛。

在水裡待時間久了,兩個的身子都變得越發的冰涼了起來。鍾離幕將夜風清回個岸邊,潭水溼了兩人的衣裳。

大概已是深秋的原因,溼答答的衣物緊貼在肌膚上。清風拂過,涼得讓人忍不住直哆嗦。

“冷,冷,”夜風清昏迷不醒的直叫冷,今夜喝了多少酒。

剛剛又被鍾離幕丟進了潭水中,這冷熱交替。估計得生病,夜風清不安分晃動著身子。

“好冷,好冷。”夜風清身子發抖得厲害,雙眼緊閉。微微張開著雙唇,一直喃喃細語著。

“好,冷,冷。”雙手不安的在草地裡,摸索,狂抓。鍾離幕脫下了溼踏踏的衣物,彎下腰。輕輕一摟,將夜風清整人抱進了懷裡。

“夜風清,我是不是見過你。我是不是認識你,為什麼每次見到你,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鍾離幕活了三十多年,從未這樣對誰說說;這麼溫柔的話語還是第一次說。

殺戮成了他的使命和樂趣,他亦是為了名譽和榮華而生。

高高在上的攝政王,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天地間,大殺四方的鐘離幕。

是魔鬼一般的存在,在他眼中,人命如草芥。毫無存在的價值,除了義弟顧成源。

他不屑於旁人多說一句話,為什麼夜風清的出現。總會擾亂他的心神。“冷,冷。”夜風清的話打斷個鐘離幕的思緒。

鍾離幕很自然收了收手臂,懷裡的人身子凍了跟冰塊似的。額頭卻異常的燙,哪怕夜風清氣虛很微弱。

鍾離幕也能感受到他凌亂不已的心跳,“夜風清,如風一般輕巧。清清如風,來無影去無蹤。虛無縹緲,似夢似幻。是不復存在的事與物。”

落林宮中

夜風清無故失蹤,把所有人都急壞了。

“還沒找到嗎。”夜風邪擔憂的看著垂著腦袋的白落離,白落離順著傳來的聲音看了過去。

對上了夜風邪,疲憊的雙眸。佈滿紅血絲的雙眸裡各種情緒一湧而起。驚慌,懊惱,白落離沒說話。

而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夜風清失蹤後,北祭沒在落林宮中多留。連夜趕回了祭月宮,發動了祭月宮所有的暗衛。

全力搜尋夜風清的下落,北祭也親自動了身。摸著黑,尋著夜風清能去的地方。

“哥哥!哥哥!”蘇離澈也是跟瘋了一樣尋著落林宮的個個角落,不停的呼喊。江夏一路跟著他,也隨口喊了幾聲。

“好好的人。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還喝了那麼多酒。他根本就走不了的。為什麼我把落林宮都找了個遍,還是找不到哥哥。”蘇離澈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語在夜風清的院子裡晃悠。

蘇離澈急的一把抓住了江夏的手臂。“江夏,哥哥會沒事的,對不對。會找到哥哥的對不對,說不定他只是喝醉了。在哪裡睡覺了對不對。”

蘇離澈眼裡滿是的驚慌,和期待。夜風清收復了那麼多寨子和幫派,仇人還真是一堆接著一堆結。

“離澈,你冷靜點。夜大哥,武功那麼厲害。做事最為穩重,我們兩個的武功都是他教的。你就別擔心了。”江夏安慰似的,拍了拍蘇離澈的肩膀。

江夏的話讓蘇離澈懸著的心臟,咚了聲。落了下來,倒是穩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