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一碗呢,祝你和我兄弟兩人情誼永存。”夜風清雙手端起了斟滿酒的瓷碗。舉在北祭面前輕點頭。仰頭“咕咚,咕咚。”幾下全數飲盡。

夜風清將空碗下後,又端起了另一個斟滿酒的碗。“這第二杯呢,我想說些心裡話,當年我與你只不過一面之緣。你在祭月宮卻說要與我結義,我心裡除了惶恐還有些心喜。”

“江湖傳聞,祭月宮主。與世無爭,好似對這凡塵之事都毫無興趣。不知有多少人為見祭月宮主一面,失了性命。我似乎挺幸運,不止見了,你還成了我的人。”

夜風清端著碗,又是一個仰頭。“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夜風清這句沒輕沒重的,我的人。讓北祭心裡撲通了聲。

“這第三碗呢,表示我以前對你不敬的歉意。我當初吧,不但無財無色亦不是女子。也無權勢,總覺得你和我結義準沒安好心。”北祭饒有興致盯著夜風清看。

“不過後來想了想,我什麼都沒有。你也不會圖我什麼,每次逢年過節。你都會差人給我送些禮物,整整五年,不曾斷過送禮。”夜風清回想著北祭送來的禮物,還沒到自己手裡,就讓下人分了去。

夜風清嗝兒了一聲又繼續說道。“你的送了那麼多禮物,我卻並未說過一句謝謝,加上昨夜在祭月宮。你守了我一夜,我才對你改觀。”

夜風清不由的一聲嘆息。雖然越說越慚愧,不過他還是避開北祭的眼眸。又是一個仰頭飲下滿滿的一碗酒。

夜風清臉上的紅暈,越發的濃烈。身子一晃,北祭連忙抓住了夜風清的手臂。隨口道了句。“弟弟,能這般想甚好。”

只覺得腦袋有些沉重,夜風清覺得北祭與屋子。翻天覆地般的在轉動,身子一倒。

北祭手疾眼快接住了夜風清,搖搖欲墜的身子。讓他靠進自己的懷裡,夜風清今夜是喝高了,興許是太久沒喝酒了緣故。

酒量差了許多,“弟,”

“風清。”白落離

“哥。”蘇離澈

“五哥。”夜風清。

“夜大哥。”江夏。

幾人見夜風清身子搖晃的厲害,眼見就要摔倒了。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還好北祭接住了他,“你們先喝著,我送他回房。”北祭扶著夜風清離開後,他們幾個人。

該吃吃,該喝喝。也各自回了房。

“熱。”夜風清不安分的扯著自己的衣領,臉色通紅得緊。

北祭伸手摸個摸夜風清的額頭,確實很燙。“我去打點水來,你乖些。”

北祭將夜風清衣襟解開了些,透透氣。

“熱,”不過夜風清還是難受得緊,一直不停的喊熱。

北祭沒有照顧過人,有些手忙腳亂的跑了出去。剛離開一會兒,一個黑影出現在了夜風清窗戶外。

那人輕輕推開窗戶,潛進了夜風清的房。走到夜風清床邊低頭看著,臉色通紅的夜風清。很是難受的晃著腦袋,那人伸手一撈。

將夜風清連摟帶抱擁進了懷裡,朝著敞開的窗戶飛身一躍,跳了出去。

半個時辰後。

九幽國日月潭,一名黑衣男子,橫抱著一位衣裳不整的白衣男子。

在月光的照耀下,白衣男子胸前微敞開的衣襟。露出著精緻誘人的鎖骨,黑衣男子不是別人。

正是夜風清的死對頭鍾離幕,自從夜風清離開九幽國後。鍾離幕就一直暗中派人跟蹤他,如有異常。

好讓他及時知道,鍾離幕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每看到夜風清總會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好似在哪裡見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