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老子原以為她們倆有什麼淵源,原來這只不過是利益關系。不過,他有些好奇,又不好在這些小輩面前展露自己八卦的一面,便自己腦補推測。雀華上仙要圓的夢是和他大哥的那段情嗎?只是依她對大哥的愛戀之心,讓她連他是個斷袖都不介意,還因為他對陵遊君使絆子。如此想想,他們兄弟倆確有同樣的遭遇。而這幻境的人和事雖然是假的,但她應當是不介意的,不然她又怎會讓石流芝為她造這樣一個幻境,不明白不明白……

黃大皮見這兩人也沒有發生沖突,又同認識雀華上仙,想必讓這位美女狐姐姐放他們前進是沒有多困難的……吧?

一想到此,黃大皮便滿臉堆笑,用自己這副博美的身體,想透過賣萌來解決問題,“狐姐姐,既然你們倆都認識雀華上仙,那你能不能通融通融,把我們給放過去唄。不然待會兒要是打起來,這兵戎相見的,要是傷著人可就不好了。”說完,還使勁兒眨了眨眼,生怕萌力值不夠,殺傷程度不夠猛烈。

可惜石流芝卻只瞟了他一眼,便朝著胡麗道,“你身上沒有狐族的徽記,你為何會被趕出狐族的?”

黃大皮和大蛇同時看向胡麗,眼中流露出“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惺惺相惜的眼神。

胡麗沒接收到他們的注視,只是被石流芝勾起以往回憶,有些傷楚。

“她們說我有情根,說我不配做妖怪,真正的大妖怪是沒有情根的。我母親為了我,不顧族長的命令,將我留在斷情谷,便被她們關到大牢裡。您也知道,那大牢是個什麼遭遇。我母親被放出來不久之後,便病重去世了。她去世之後,我也被關進了水牢,受盡了折磨,在我傷痕累累的時候,再把我棄在忘塵谷中。若不是靈姝及時將我救下來,我指不定會被哪族的妖怪掏了內丹去,然後形魂俱散。”

石流芝微微撇頭,似乎回憶起什麼。靈姝?便是一千多年前闖進九幽,只為種下一株禹哀株的那丫頭?果真是個不錯的神仙。

隨即,她便似笑非笑道,“我離開了狐之後,其他長老看來是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才會發展至此。如今,狐族勢力可是江河日下,不複往日風光?”

胡麗點點頭。

石流芝轉身向居所走去,在消失之前,微轉過頭來對胡麗說道,“她們說的是錯的,只有擁有情根的妖怪才能成為大妖怪,甚至會成仙成佛,沒有情根的才是會永遠的小妖怪。你們走吧,我不會為難你們。”說完,便轉了過去,不再回頭。

鄭珏西她們聽到這話便鬆了口氣,不管不顧地便想往前進。

只是胡麗怔怔地站在原地,想著石流芝的話,心中萬感翻湧。

而黃大皮和大蛇則是兩兩相望,兩副愁眉苦臉的表情。他們倆便是沒有情根的小妖怪,而且永遠只能是小妖怪。一想到這兒,兩人不禁流下幾行清淚。

胡麗面無表情的從兩人中間插過去,一手將黃大皮提溜起來抱住,一手拽著大蛇的衣袖,拉著兩人邊走邊說道,“哭什麼哭,不過就是永遠只能當小妖怪嗎,你們做人都能混得那麼好,作小妖怪必定也是得心應手的。”

鄭珏西回頭望著胡麗一手帶一個小妖,低頭輕笑幾聲。胡麗當年命途多舛,幸而得靈姝相救,不然,她今天便沒有這樣好的搭檔了,感謝靈姝。然後又轉過身去,繼續往前行。

第三個大妖怪是個極有趣的老頭。只是看人不能只看表象,尤其在你面前的是當年在妖界聲名赫赫的透骨將軍。他是個典型的笑面虎,表面對你客氣慈祥,卻只是為了之後將你折磨致死。

只是這殘忍變態的透骨將軍今天竟一反常態讓她們順利地前進,著實令人摸不著頭腦。只是怪老子囑咐她們,不要想太多,他既然這樣反常,那就利用他的反常。

但,若只有這個妖怪這樣也就罷了,剩下的大妖怪竟也沒為難他們,便讓他們繼續前進。所以到了九幽之下,鄭珏西都是緊張兮兮的。

怪老子讓她去把禹哀株摘下來,可誰知,她一碰到禹哀株,便被彈開,再多試幾次也是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