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路過的兩三個行人聽了他說的話,都朝那橫幅處杵去。

只見那橫幅上寫著八個大字,“保護環境,人人有責”。

鄭珏西坐在車上,腦袋裡跟打了結似的,有些轉不過來。只是在想著被玄機騙過來而一無所獲的事情,她就有點氣不打一處來。

青山也不知何時從陶瓷娃娃中出來了,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轉頭過去,瞧著鄭珏西神情不對,甚至有些猙獰,便知他有些事是瞞不了了,但是再瞞不了都得瞞下去。

再說胡麗和戰淩雍,他們從瀛洲島取得了獨搖草之後,便立馬到了怪老子的洞府去找他。只是,他們一到目的地,便發現怪老子的洞府大門緊鎖。

看來,怪老子還沒有將紫荊婆婆搞定啊。胡麗與戰淩雍相視一笑,一想到怪老子這樣的老頑童還會為愛所困,他們就忍不住笑。不過,怪老子還算是挺仗義的,把輕松的活兒讓給他們做,自己一人扛起這樣的重任。

遠處有人騰雲駕霧過來,近一些再看,似乎是天帝身旁的仙官。

胡麗讓戰淩雍先躲起來,自己來應付這仙官。

那仙官從雲頭上下來,見著胡麗也在這兒,便過來打招呼,“這不是胡姑娘麼?怎麼,你也是來找怪老子前輩的?”

“仙官也是來找怪老子前輩的?那就可惜了,喏,你看前輩的洞門緊鎖,我們這幾天恐怕都見不到他了。”胡麗故作遺憾。

那仙官瞧了眼洞門,果真嘆了口氣,不過隨即恢複了過來,對著胡麗說道,“其實,前輩不在也無妨。天帝派我來此,便是想問問前輩靈姝公主的近況。胡姑娘既然是跟著怪老子前輩一同守著公主,想必對公主的狀況也是瞭如指掌,”那仙官假裝猶豫了一下,說道,“不知胡姑娘可否告知下官,好讓下官回去的時候好交差。”

胡麗微微垂了頭,眼皮耷拉著,回道,“既是如此,我便告知你罷了。靈姝公主近日同往常一樣,並沒有什麼不同。”胡麗抬了下眼皮,看著仙官,緩緩說道,“也請仙官告知天帝,請他不必擔心靈姝公主會同她那幾世一樣。在這一世我們已將她的情根拔得幹幹淨淨,不會再為情所困。”

那仙官愣了愣,沒想到胡麗會說得如此直接,但也只瞬間就回過神來,笑著揖了揖手,“若是如此,便甚好。胡姑娘還請放心,我定會轉呈天帝,”說完,便又踩上了雲頭,回到九重天前去複命。

見那仙官走遠了,戰淩雍才現了身形。只是臉色不太好。

“你們竟然將靈姝的情根拔掉了?!”

胡麗知道他在怒什麼,嘆了口氣,輕輕抱住他,將頭埋在他胸膛,說道,“唉,我知道你怕什麼,放心,這只是暫時的。待到她元神歸位,這情根自然會回到她身上。”胡麗將散在一旁的頭發撩了上去,繼續說道,“你可是不知,她幾世可是因為這“情”字,吃了不少苦呢……”

戰淩雍也是嘆了口氣,雙手撫在胡麗背上。他只是怕靈姝沒了情根,便同那些無情無義的妖怪一樣……也不全然是這樣,那些長著情根的神仙,不也同那些妖怪一樣嗎,無情無義。想到這兒,他的眼裡流露出了一絲酸楚,然後,他便更緊地抱住胡麗。

“喲喲喲,你們這是幹嘛,要想親熱,可別在我老頭子的洞府前摟摟抱抱。”

胡麗與戰淩雍一聽見聲音,便放開了彼此,同時望著從雲頭上翻下來的怪老子,異口同聲道,“前輩,您這麼快就回來了?!”

怪老子扯了扯衣服,正色道,“你們倆這是怎麼回事兒,是不是都巴不得我不回來?”

“前輩說笑了,我們只是因為您說過,您和紫荊婆婆結樑子許久,所以一直以為您會花很長時間才能搞定,沒想到您竟然這樣神速,不過一天的時間便將這事兒搞定了,晚輩實在是佩服佩服。”

聽著胡麗拍馬屁,怪老子的心情才好了些,只是依舊有些沮喪,他將洞門開啟,喃喃道,“原來才過一天,我怎麼會感覺是一年呢?唉,那老婆子果真是套路極深哪。”

而且白蕪道長似乎將他當年的話當了真,所以他便是真真切切地愛上了他,這一切都很亂,他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