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在這裡,自己燒去。不會燒,自己舀水缸裡面的冷水洗,用完記得把水給挑回來。”

看了看都快要到自己肩膀高的水桶,說好的尊老愛幼呢?竟然讓自己去跳水,小娣在一次見識了面前這個女人的冷血。“水桶太大了,我挑不動。”

“呵呵”容華冷冷一笑,“劈柴、挑水、金娃娃!”滿嘴謊言,就沒有一句真話。

頭一次小娣臊得慌,心虛的說道:“要是桶小點,我肯定挑的動。”

“難道我還要為你,量身定做一個挑水小桶不成?挑不動水,就給我去河裡洗。小心一點,淹死了可沒有人去救你。”

面前這個女人,不止冷血還毒舌,恐怕最毒婦人心,也莫過於她了。小娣想想都為得罪過她的那個小姑感到倒黴,這可是不吃虧的主。如果說你敢做一次初一,估計她每個月都要給你做十五。

小娣還沒有想完,腦袋上面便被人扔了一團布給罩住了。

“這是你的衣服,待會兒不洗乾淨別給我回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家來了個乞丐。”

小娣又一次被氣到了,你才是乞丐,你全家都是乞丐!氣嘟嘟著臉走出院子。

看了眼阿爹阿孃兩人,那是一開門就忙碌了起來,便是連壞掉的房門,也得等到廟會之後,空閒了下來,再去修理。

容華捏著被塞死鎖孔的大鎖,直接從一米空間裡面取出另外一把鎖。神識一掃,宋桃花果然還在屋子裡面睡覺。要知道從前,宋奶沒事就打罵原主懶骨頭。那麼眼前呼呼大睡的宋桃花又是什麼?

一把鎖給直接扣在宋桃花屋子門把子上面,直接鎖上,照樣塞了東西進鎖眼裡面,便是有鑰匙也打不開。

種什麼樣的因,結什麼樣的果。是好是歹,宋桃花你自己也給嚐遍。宅的境界是常人難以體會的,他們可以在房間裡面呆上一整天,甚至更久都不踏出房門一步。但是明知道房門被鎖住了,卻不得不困在房間裡面,這其中的心理折磨,絕對不是難以忍受這麼簡單而已。

醒來的宋桃花,發現自己被困在房間裡面,難以出去的時候,頓時就傻眼了,只有“阿爹”“阿孃”不斷地叫喚著,希冀外面的人能夠聽得見。

久久沒有等到回應,宋桃花幾乎將整個宋家的人都給挨個呼喚了個遍。

這時代的女性,可不比現代那些女漢子,喊的出去,叫得出來,毫無心理負擔,裡子、面子什麼的壓根就不在乎。

宋桃花雖然是一農女,但是人家自身要求高,勵志嫁給有錢的土財主。所以文靜嫻熟的她,呆在房間裡面,怎麼可能做得這樣大喊大叫,潑婦一樣的行為。便是聲音大上了一點,她都要羞憤的撕扯著帕子,唯恐被宋家以外的人聽了去。

在院子裡面幹著活的容華,耳邊傳來一聲聲毛毛雨一樣的呼喚,如同夏天樹上知了叫,晚上地裡青蛙叫,容華毫無心理負擔,壓根沒有去理會。

持續了好久,宋桃花終於叫幹了嗓子,累的停下了聲音,轉而便是憤怒的拍打之聲。

“容華啊,外面好像有聲音,誰在哪裡啊?”宋母小聲的問道。

“有嗎?我怎麼沒有聽見,阿孃你會不會是聽錯了。”

“總感覺耳邊時不時傳來拍門聲,你一細聽,他又沒有了。”宋母困惑不接。

容華嗤笑一聲,心裡面暗自想到,那估計是她給拍累了吧。

“不會吧?阿孃,難道是鎮子上的黃家老爺,又帶人來砸橘花家。”容華捂著嘴,肩膀一縮,在宋父宋母看來,便是被嚇怕了。

那幾天,橘花家被砸,他們可是歷歷在目。那些人兇悍的臉上全都是橫肉,舉著木棍。被他們盯上人一眼,雙腿都忍不住打哆嗦。乒乒乓乓,橘花家那是砸的木屑橫非,連個乾淨做得地方都沒有了。找不到春花,更甚至氣急之下,對著男人就是一陣打。有看不過去的,想要上前勸說一兩句,便是被他們一棍子打下去,被牽連的痛上好幾天。

一想到這兒,宋母心裡面忍不住一緊,“容華啊,你可千萬不要出去,那些人手上都拿著棍子,要是不小心被他們給打著了,可得咋辦啊?”

不止是容華,一邊的宋父也被叮囑著,不讓他出去。

以至於不管另外一邊的宋桃花,如何的鬧騰,他們全部都當看不見,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