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男子不怒反笑,拍了拍手裡的草屑道,“有什麼好奇怪的,世間萬物皆有靈性,若與他們心靈相通了,便可與他們自然交流,這是世間常事。”

傅寒新想了想,這倒也是,他曾見過有人與鸚鵡對話,也見過程詩詩與狐狸交流,如今再見這人與兔子聊天,應該也不足為奇才是。

思及此,傅寒新便上前兩步,拱手道,“識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男子一笑,眉眼俱彎,“公子客氣。”

因傅寒新身上有傷,不好多走,男子便邀他坐在院子聊天,兩人相談甚歡,一見如故,不消片刻就稱兄道弟起來了。

“傅兄果然是英雄人物,智鬥群匪,還能安然脫身,在下實在是佩服佩服。”

“哪裡哪裡,楚江過獎了,我這摔下來的一身傷還沒好,你這樣誇我不就是笑話我嗎?”傅寒新笑著搖了搖頭。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這個說是獵戶又像書生的人才剛自報了家門,因此傅寒新便知道了他的名字。

“怎麼敢笑話你呢,你勇斗山匪一事已經傳遍這片地區了,大家都在稱讚你呢!”楚江笑著給傅寒新級樊明倒了一杯清水,說道,“區區山野無甚好茶,唯有這一股清泉尚可招待,兩位可莫要嫌棄呀。”

“豈敢。”傅寒新說著拿起水杯一飲而盡,水質清甜,倒比茶水要香,“果然是好水。”

樊明在旁喝了之後也略點了點頭,在他看來,這些水可無甚區別,可傅寒新要說好,那便是好的。

楚江笑了笑,又給他二位續了滿杯。

“對了,楚江你適才說什麼我勇斗山匪一事已經傳遍這片地區,這是怎麼回事?”傅寒新有些不解,他做下這事可還沒過兩天呢,怎麼到處都知道了?這讓他實在太不好意思了。

“那可不,我可是這一代最有名的百曉通,只要是江南發生的事,沒有我不知道的。”楚江得意的挑了挑眉。

“是嗎?”傅寒新十分好奇,想起這一代山匪那般猖獗,又不知程詩詩所在的松竹鎮現下可好,便問道,“你知道松竹鎮在哪裡嗎?”

楚江頓了頓,“你找松竹鎮幹嘛?”

傅寒新搖了搖頭,不欲多說,“楚江只需告訴我位置即可。”

楚江默了默,說道,“這地方我也不熟,明去幫你打聽打聽再告訴你可好?”

“如此,便有勞了。”傅寒新起身向楚江拱了拱手。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來來來,我們再來聊聊京城的事……”

楚江從小在山林中長大,從未離開過這片地方,自是對京城的風土人情十分好奇,便硬生生纏著傅寒新說了一下午的新鮮事,還好傅寒新在家就是個紈絝子弟,否則不定有那麼多楚江想聽的訊息可說。

兩人這一聊就是許久,樊明在一旁看得乾著急,傅寒新身上的傷還沒好呢,哪能這樣坐一下午啊,可是那聊得的兩人根本無心理他,倒顯得他十分多餘了。

倏忽間,夜幕便已降臨,傅寒新難得舒適自在了一日,拋卻了所有包袱過日子,連睡覺也不覺那般沉重了。

傅寒新在楚江這裡又住了兩日,身上的傷也看不出什麼大礙了,這日,他再向楚江問起松竹鎮,楚江這才向他道出了實情。

“其實……其實三日前,松竹鎮就已經被山匪洗劫了……”

“什麼!”傅寒新驚得從椅子上蹦起,怎麼會這樣呢?被洗劫了,那……

“你可知住在那裡的村民怎麼樣了?”傅寒新焦急的問道。

他沒來由的一陣後怕,如果這次再錯失了就程詩詩的機會,他絕對會恨死自己的。

楚江搖了搖頭,“那邊現在山匪猖獗,沒人敢過去,只聽說每日裡仍舊會有炊煙升起,想來村民應該是無礙的。”

“那就好,”傅寒新緊繃的神經一鬆,又向樊明道,“你趕緊收拾一下,我們立馬趕去松竹鎮。”

“是。”樊明應聲而去。

“怎麼這麼著急?你這傷還得養上兩天才放心啦。”楚江不放心他就這樣跑去松竹鎮,萬一遇上山匪可怎麼辦。

“你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的。”傅寒新向楚江拱了拱手,“這兩日多謝你的照拂了,日後有機會,定邀你去京城一遊。”

見傅寒新堅持要走,楚江只得嘆了口氣,道,“你此去小心,若有何事便讓樊明來只會我一聲即可,等你的事辦完了,我一定得去好好叨擾叨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