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曉東下著決心說;“好,我們都要守住底線,可以互相監督。”

薛翠麗一開心,女孩子的習性又上來了。他伸手跟他勾住手指拉勾,還改了一下順口溜:“床上立誓,守住底線,一言為定,拉勾,拉勾,一百年,不許變。”

感情上的事說好,田曉東就想起她的錄音來:“你說有兩段錄音,什麼錄音?快放給我聽一下。”

薛翠麗拿出手機,把那兩段錄音發到田曉東的微信裡,說:“就是星期四中午,我想找周滿富反映這件事。午休時,我走上去,走到門外,見周滿富辦公室的門虛掩著,我就把耳朵貼上去聽。”

“你很機警,也是一個有心人。”田曉東表揚他,獎給她一個吻。

薛翠麗說:“想到你要我留心收集他們犯罪證據的事,我就拿出手機,開啟微信收藏裡的錄音功能,對著門錄了。一段是周滿富與縣委陳書記的電話,一段是周滿富與沙小紅在辦公室裡偷情的聲音。”

田曉東把兩段錄音都用心聽了一遍,想了一下,對薛翠麗說:“很好,翠麗,這兩段錄音非常重要。但要作為周滿富和陳維辰的犯罪證據,恐怕還不行。”

薛翠麗不解地問:“為什麼呢?”

田曉東說:“因為這兩段錄音,聲音都很模糊,因為你是在門外錄的。第一段,只是周滿富一個人的聲音,其中有“把那個東西還了”這句話,可你怎麼確定那個東西,就是他們受賄的錢呢?又是多少錢?對方到底是誰,都不能確定,所以紀委是沒法把它作為證據的。”

薛翠麗說:“把周滿富抓起來,可以審問他嘛。”

“紀委怎麼可能光憑這個錄音,來對他實行雙規?不可能。”田曉東說,“第二段,更加不行,因為無法確定這裡的兩個人是誰?我們熟悉這兩個人的聲音,才聽得出來。別人不熟悉,這種呻吟和喊叫,也可以是說成是其它資料上的聲音,紀委是不會採用的。只是我們心裡有數了,他們有這樣的權色交易,以後要多留心他們。”

說了一會,他們就起床,開了車子到街上去吃飯。他們走進一個飯店,點了幾個菜,對坐對飲起來。兩人越吃感覺越好,互相搛菜勸飯,一副恩愛小夫妻的樣子。

薛翠麗說:“跟蔣雪豔說了,我們就在單位裡發一下喜糖,公開我們的關係。”

田曉東同意說:“好吧,這件事你處理吧。”

吃完飯,他們回到新房裡,整理了一下房子,就上床開始歡度新婚之夜。薛翠麗開心地說;“今天晚上,才是我們真正的新婚之夜。春節裡,只是做個儀式而已。”

田曉東說;“這算不算突破底線呢?”

“這怎麼能算?”薛翠麗抱著他的身子,激動地扭著說,“這隻能算沒有遵守傳統婚禮習俗,提前偷嚐禁果而已。”

田曉東也不管那麼多了,反正已經跟薛翠麗進行了身心交融,既成事實,沒法改變,就是一對小夫妻了,所以索性放開自已,跟無比嬌豔迷人的新娘進行身心交融。

他們都暴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激情,一次次在互相呼喊的愛話情語中,真正整合在一起。田曉東感覺自已的身體都快要融化在薛翠麗的身體裡,他們在嶄新柔軟的婚床上,整夜淪陷在甜蜜的愛慾情海中,飽嘗新婚小夫妻的幸福和美妙滋味。

星期一上班後,田曉東留意著蔣雪豔的身影,但鎮長室的門關著,就知道她還沒有來。她一定在為離婚的事到法院去了。田曉東真想給她打電話,問一下情況。

可他用心一想,感覺不對。你現在已經成了薛翠麗的新郎,沒有資格再關心蔣雪豔,更不能再牽掛她,你怎麼還一直想著她,牽掛她?

奇怪得很,一想起這件事,想起蔣雪豔,田曉東心頭就有些失落,還有失戀的痛苦滋味。他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心神不定,好像失落了什麼東西一樣。

為了沖淡這種感覺,田曉東只得給薛允兵和朱育民打電話,詢問城管和環衛工作情況。然後他關門走出去,到大門口去看門房建設情況。

這件事現在交給丁小剛在具體負責。丁小剛見他走過去,馬上熱情地迎上來說;“田鎮長,好幾天沒看見你人了,最近很忙吧?”

田曉東說:“嗯,從華靈幫總部回來後,一直在忙,今天才有些空,就出來看幾個工地。丁小剛,門房工程什麼時候開工啊?”

丁小剛說:“明天正式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