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還有多少時間能到?”李一陽不滿而又焦急地追問,“再不來,我怕就要頂不住了。”

張老鐵說:“本來我們老早就到了,可我們的車子開到北山縣境內,就發現有大批警察在路上檢查車輛,我們只好繞道過來。估計他們就是在查你和人質的,我估計我們還是一個小時就能到了。”

“還要一個小時?”李一陽驚叫起來,“這樣的話,可能就來不及了。實在沒有辦法,我先把田曉東打死算了。否則我有危險,你明白嗎?有什麼問題,我來向老大解釋吧。”

說著他不客氣地掛了手機。李一陽儘管嘴巴漏氣,但說話還是很乾脆的,而且一點也不買張老鐵的賬。他也怕張老鐵來搶他功勞,分他獎勵,才這樣說的。

這時,丁小剛找來一根樹棍。又開始在門外喊叫著踹門了。

“呯”一聲大響,門還是隻彈動了一下,沒有被踹開。

“開門!”丁小剛見踹不開門,氣得又叫罵起來,“再不開門,我就砸窗了。”

李一陽不應聲,而是在搿床上的褲子。他要拆床,再把田曉東拎出來打死。床底下的田曉東見他要真的要拆床,就知道情況不妙,他真要殺他了,便對著外面喊:“丁小剛,你快先打110報警,然後用力破門,他要拆床殺我,我現在在床底下。”

丁小剛一聽,急得大喊起來:“歹徒,你開啟門來殺我吧,不要殺我師傅啊。”

他邊喊邊拼命用肩膀頂門,無奈他的力量太小了,怎麼也頂不開。用腳踹門,也是踹不動,他氣得簡直要瘋了。

他只好拿出手機打110:“喂,110嗎?”他的聲音有些稚嫩,“我,我這裡。”

他氣急得說不流利,那個接線的女警察說:“你不要急,慢點說,你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丁小剛這才鎮靜下來:“這裡是北蒙山區的塌陷區,綁匪把人質關在這裡。”

“什麼?”女警察也有些緊張而興奮地叫起來,“人質在你那裡?你說清楚點,關在什麼地方?”

丁小剛急得話都說不流利了:“快來,救救人質啊,我,我師傅,也被歹徒,綁住了。”

“你師傅是誰?”女警察提高聲音問,“你再說一遍,你那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北蒙山區,塌陷區。”丁小剛結結巴巴地說,“底部,有排房子,人質,就關在裡邊。”

女警察說:“好,你等著,堅持住,警察馬上到。”

丁小剛打電話的時候,田曉東聽他結結巴巴說不清楚,心裡急死了。但最急的還是李一陽,他正想抬起床板,要砸死田曉東。田曉東卻用手指死死抓住床板這頭的幾根木條子,不讓他拖出去,他知道床板一拿走,他就危險了。李一陽只要幾拳,就能把他打死。

“師傅,你要堅持住,警察馬上到。”丁小剛在門外一邊砸門,一邊大喊。

李一陽慌了,感到了自已有危險,覺得再晚,他就要被警察包圍了。於是,他丟下床板,不顧田曉東,而要設法逃跑。

他二話沒說,就從地上操起一根方凳的殘腳,慢慢走過去開門。他想偷襲門外正在撞門的丁小剛後逃跑。

被床板壓在下面的田曉東見情況不對,趕緊衝著門外喊:“小剛,快躲開。”

喊聲剛停,李一陽就猛地開啟門,手中的凳腳同時朝外面打去。好在丁小剛聽到喊聲,身子閃得快,李一陽手裡的凳腳只打到他背後的衣服上。衣服嘩地一下被劃開一條長長的口子,他夾克衫的衣襟都被撕破了。

丁小剛猛地轉身,同時把手裡的樹棍朝李一陽掃過去。李一陽往右側一跳,躲開,就拔腿朝坑底的對面跑去。

丁小剛拿著樹棍追上去,田曉東趕緊喊:”回來,不要追他。”

丁小剛聽到喊聲,馬上轉身跑回來,走進屋子一看,呆住了。

他見自已崇敬的師傅居然被緊緊綁住手腳,像蝦一樣蜷縮在床底下,身上壓著那塊床板。

“師傅,你怎麼這麼樣啊?”他上前去搬開床板,然後拼命地幫他解手腳上的繩子。

綁他的繩子是一很長的筷子粗的尼龍繩,打著死結。丁小剛費了很大的氣力,才把他手腳上的繩子都解開。因為扎得緊,田曉東的兩手兩腳都被扎出幾道深深的血印。手腳也發黑,都都麻木了。

丁小剛心疼地撫摸著這些深深的血印,眼睛裡湧滿了淚水。

“丁小剛,快不要哭,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田曉東勸著他說,“快扶我起來,我的雙腳麻木得沒有感覺。”

丁小剛把田曉東從地上扶起來,再扶到薛翠麗的床上。田曉東在她床沿上坐下,伸手把她被歹徒翻上去的衣服拉下來,將退到肚臍下面的褲子拉上去,然後才拔掉她嘴裡的毛巾。

薛翠麗已經昏迷過來了,她閉著眼睛,臉色慘白,仰躺那裡一動不動。她應該是既飢餓,又驚嚇,才昏迷過去的。

田站暉心痛地把頭湊到她耳朵邊,輕輕地呼喚她:“翠麗,你醒醒,歹徒逃走了,我們都獲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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