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著扭著,他身體就從床上摔下來,噗地一聲,摔得很疼。薛翠麗“嗚嗚”地哭起來,意思是讓他不要來救她,否則都會被他弄死的。

李一陽轉過身來,狠狠地踢了田曉東一腳:“你找死啊,要不是為了得到那三百萬元的獎勵,我早就殺了你!”

這一腳踢在田曉東的腰間,男曉東痛眼前發黑,差點昏過去。

李一陽開始解薛翠麗的衣褲,他先是拉開她羽絨衫上的拉鍊,然後把她的羊毛衫翻起來。薛翠麗儘管一點力量也沒有,但還是嗚嗚地拼命扭身掙扎。

像蝦一樣蜷在地上的田曉東不顧一切拼命扭著身子,想扭到李一陽的腳邊去踢他。可是他剛要靠近李一陽,就被李一陽往後飛起一腳,正好踢在田曉東的私處,田曉東痛得嚎叫起來。好在他的身體是蜷著的,沒有踢到他的命根,否則他會被踢得很傷。

李一陽不是開玩笑的,而是來真的,還有些猴急起來。他嘴裡猥褻地說:“我恢復了功能,你看我,不是行了嗎?薛翠麗,我要真正得到你。”

他邊說邊伸手去解薛翠麗的褲子帶,但薛翠麗的兩腳被幫在兩面的床腳上,叉得很開,她的褲子根本退不下來。

李一陽手忙腳亂地弄著,弄得有些吃力。他就爬到床上,想抱起她的身子,再扯下他的被子。

“不,流氓,歹徒,放開她——”田曉東蜷在地上拼命扭動,使勁喊叫。

“混蛋,看來不把你的嘴巴堵起來不行啊。”李一陽說著,就生氣地跳下床,去尋找堵田曉東嘴巴的東西。

但他找來找去找不到,就到隔壁屋子裡,從那個假人身上拉下那件舊衣服,過來用衣服的袖子來堵田曉東的嘴巴。

田曉東咬住牙齒,搖著頭堅決不讓他把衣袖塞進來。李一陽就騎跨在他身上,用兩隻手使勁掰他的嘴巴,要把衣袖塞進去。田曉東感覺很痛苦,也屈辱,卻覺得來了一個機會:可以用額頭去撞李一陽的鼻子。

他教女人防用狼拳,現在他這個男人也可以用。對,防狼拳不一定非要女人用,男人也可以用,要靈活處理,見機行事,臨場發揮嘛。

機會來了,豈能錯過?田曉東就鉚足了勁,猛地從地上昂起頭來,然後再一低頭,用額頭對準李一陽的鼻樑用力撞去。

“啊——”撞得很準。李一陽被撞得眼冒金星,鼻樑斷裂,鮮血飛迸。他倒在地上,用右手捂住臉部,痛得全身抽搐。

可尷尬的是,田曉東只能從地上坐起身子,手腳被緊緊綁住,他怎麼也站不起來,也解不開繩結。這樣,要是被李一陽緩過神來,他就會被他活活打死。

田曉東拼命用牙齒咬繩結,可是繩結打得太死,他根本咬不開。他急得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

床上的薛翠麗衣服被翻在那裡,露出一大截白晃晃的肚皮。她也拼命地扭動身子,卻越來越無力,奄奄一息,連眼睛也睜不開了。

田曉東想自已被他弄死也就算了,可是翠麗不能死啊,她是無辜的呀,快來人把她救走吧。

“丁小剛,你怎麼還不來啊?再不來,我和翠麗就都要完蛋。可造紙廠的汙染問題得不到解決,他們就會逍遙法外,更加瘋狂地排汙,昧著良心賺錢,坑害老百姓啊。”

這時,坐在地上痛得抽搐著的李一陽,痛感開始緩解,慢慢從嚎叫改為輕聲呻吟。他恨得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被撞腫的眼睛裡射出兩道殺人的寒光。

他支撐著從地上站起來,左手操起一張方凳,對準田曉東的身子就要砸下來。田曉東閉上眼睛,作好了死的準備。

但他放不下薛翠麗,就重新睜開眼睛,對閉上眼睛的薛翠麗說:“翠麗,你要挺住,會有人來救你的。”

李一陽手裡的方凳帶著一股凌厲的寒風,向田曉東的身上撲來。

這時,門我傳來一個聲音:“咦,人呢?”

李一陽聽到這個聲音,以為老大派來的押解人員到了,就將正在砸下去的方便往右邊一帶,“啪”一聲,方便的一個角咂在床的橫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