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雪豔還沒有洗刷,披頭散髮的,真的像個女瘋子。她身上披著的外衣也掉了下來,只剩一件羊毛衫,兩個小白兔在劇烈跳動。

女人瘋起來,也好可怕啊。田曉東邊躲邊想,她現在完全瘋了,竟然不怕一切地這幢陌生的小樓裡,跟自已的男部下做著貓捉老鼠的曖昧遊戲。

終於,田曉東在門口轉彎的時候,被蔣雪豔從背後撲上來抱住。田曉東渾身一震,就挺直身子站著不動。

蔣雪豔將臉貼在他背上,神情痴迷地說:“曉東,你救了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就不要不好意思了。我是真心的,也是主動的。”

田曉東身子僵直著說:“雪豔,快放開我,這樣不好。”

蔣雪豔貪婪地嗅著他身上的男人味,有些野蠻地說:“我不放,我要報答你的恩。”

“你再不放,我要使用防狼拳了。”

“你用吧,你就把我當成女色狼。”蔣雪豔認真地說,“你的防狼拳真的很實用,所以也應該有男防女的。現在社會上,想吃小鮮肉的女人越來越多,你也應該發明一套,小鮮肉用的防狼拳。”

田曉東掰著她手說:“這是新時期出現的新情況,以前是沒有的,所以沒有男防女的防狼拳。我可以考慮搞一套,以後也許真的有用處。”

蔣雪豔笑著說:“那就來吧,我來跟你進行一次實戰演習。”說著她就真的做起要吃小鮮肉的女色狼,把手向他那裡伸去。

“噢。”田曉東沒想到她真的當起了女色狼,渾身一震,叫了一聲,就倉促使出男防女的防狼拳。應該說這是憑本能的反映使出的防狼招數。

他在側身時,用胳膊肘輕輕頂了一下蔣雪豔的大白兔,蔣雪豔就“啊”地尖叫一聲,縮胸退身閃開。她絆在一把掃帚上,一個趔趄,身子往後仰倒下去。

田曉東趕緊上前把右手伸到她的背後,托住她的身體,左手下意識地抱上去。他想抱住她,卻正好抓在她的一隻大白兔上。

蔣雪豔又一次“啊”出聲來,嬌嗔道:“還是男色狼多啊。”

田曉東把她身體扶正,紅著臉說:“雪豔,我,我不是故意的。”

蔣雪豔仰在他懷裡,不肯直起身來,媚眼如絲地看著他說:“我現在,就是要你故意。”

田曉東再也忍不住,俯下頭去跟她親一起。但只吻了一會兒,他就推開她說:“雪豔,我不能監守自盜,做真正的色狼。你快去洗刷一下,我們坐下來,商量事情。”

蔣雪豔站直身體,伸出手指點著他直挺的鼻樑,嬌嗔道:“這就是你的高明之處,欲擒故縱,引我更加愛你是不是?”

田曉東傻傻地笑著,顯得好可愛,惹得蔣雪豔更加欲罷不能。

蔣雪豔洗刷好,又變得端莊溫婉起來。田曉東把椅子掇到二樓樓梯前面的廳裡,對蔣雪豔說:“來,我們這裡坐一會,他們應該快回來了。”

蔣雪豔也把椅子掇出來,在他對面三四米處坐下。

田曉東問:“你準備去告吉傳幫嗎?”

蔣雪豔說:“可以告。但沒有證據,光嘴上說他騷擾我,強暴我,有用嗎?”

田曉東天真地說:“八點多鐘的時候,我給呂縣長打過電話,讓他叫公安局去抓捕陳明亮和吉傳幫,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蔣雪豔說:“下午給他打個電話問一下,如果抓住他們,我就去告他。要是沒有抓住,光憑我的口頭反映,估計沒有用。”

田曉東自信地說:“估計不會,應該能抓住他們。我跟周滿富請假過了,給你請了幾天假,說你需要調理。”

蔣雪豔的工作責任心還是很強,她想都沒想就說:“趁我休養調理的機會,我們去省城找一下張總,作一下努力。實在不行,我們就要作另外的打算。”

田曉東咂了一下嘴,決定把實話告訴他:“現在我們談工作了,我就叫你蔣鎮長。蔣鎮長,我告訴你,根本用不著去。因為這其實就是我的意思,張晚秋只是為了支援我,才這樣堅持的。”

“什麼?”蔣雪豔儘管也有所懷疑,但真的聽他這樣說,還是非常驚訝,“是你的意思,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