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抓到這幫殺手,審出一些名目,有了證據後,你再向陳書記和縣委常委會彙報,效果就會比較好。否則,可能會走漏風聲,效果也不會那麼好。”

呂愛民愣愣地聽完,由衷地說:“田鎮長,你提醒得很好,我知道了。”

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田曉東跟呂愛民打完電話不到一個小時,吉傳幫就接了一個神秘人物的電話:“老吉啊,你是不是昏了頭了?你以為這是誰的天下?啊?”

吉傳幫傻眼了,小心翼翼地說:“陸局,怎麼啦?”

“你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僱請殺手綁架我們的幹部,還膽大包天地設卡查人,動用槍支,開車追人。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吉傳幫嚇得手機都快拿不住了,嘴巴顫抖著說:“陸局,你這是聽誰說的?我,我沒有這樣做啊。”

“不要說了,快讓你的人逃跑,逃得越快越好,越遠越好。”那個神秘人物生氣地說,“你也要躲出去,然後再想辦法,擺平這件事。否則這次,你也難逃法網。”

“好好,謝謝陸局,我心裡有數。”吉傳幫一迭連聲說,“你再次幫我,我不會讓你白幫的。”

“你心中有數就行,快逃吧,我多說了。”

這個電話打完不到一刻鐘,縣公局就出動四五輛警車,呼嘯著朝北蒙山區開去,然後再開到造紙廠。結果他們一個人也沒有抓到,又是撲了一個空。

這個情況田曉東不知道,他以為這次吉傳幫也難逃法網了。但吉傳幫有沒有對蔣雪豔做什麼,要不要去縣公安局反映情況,他想去問一下蔣雪豔。正好也去看一下她,問她昨天晚上休息得好不好。

可是一想,他就感覺不對。丁小剛和他媽媽走了,這幢小樓房裡不就剩下他和雪豔兩個人了嗎?

他的心跳加快起來。平時,你一直想跟她單獨在一起,現在機會來了,你應該過去欣賞她,親近她,呵護她,甚至可以得到她的身子。

這樣一想,田曉東的心跳得更快了。他氣血在上湧,渾身燥熱,真想馬上過去。可他還是不敢,也覺得這樣不好。

他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九點多鐘了,但樓房裡還像在晚上一樣寧靜。周圍的村莊裡也很安謐,只是偶爾傳來一二聲狗吠聲。

田曉東起床穿衣服,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去開啟房間的門。見對面東房的門虛掩著,他好想馬上就過去看她。

他輕手輕腳走下樓梯,走到樓下去看,門竟然被從外面鎖上了。田曉東心想,他們為什麼要把我們鎖在裡邊?難道僅僅是為了我們的安全嗎?有沒有成全我們的意思呢?

田曉東透過窗子朝外看著,前面有參差錯落的房子,但沒有看到一個人。

這裡簡直就成了世外桃源,兩個孤男寡女被鎖在大山深處一個不為人知的人家家裡,就是不發生點事,說給人家聽,也是不會相信的。

田曉東退上二樓,二樓的樓梯下面有個衛生間。他去方便,然後洗刷。完成後走出來,他忍不住到東房門口去偷看。

他的腳步很輕,走到門外從虛掩著的門縫往裡看去,蔣雪豔正慵懶地靠在床背上。她披著外衣,裡面是件羊毛衫,胸前的曲線畢真地勾勒出她的挺拔和圓潤的弧線。

田曉東臉紅心跳,趕緊縮回頭,踮著腳尖轉身往回返。

背後傳來蔣雪豔溫婉的聲音,“你偷看人家幹什麼?”

田曉東嚇了一跳,止步回身,紅著臉推開房門走進去,有些尷尬地說:“你已經起來了。”

蔣雪豔指指床前的一張椅子說:“我早就醒了,你坐一會吧。”

田曉東有些靦腆地立在她床前,不敢坐下來,訥訥地說:“他們都走了,這裡就剩下,我們兩個人。”

蔣雪豔嫵媚地笑了一下,看著他有些曖昧說:“那不是很好嗎?”

田曉東有些慌亂,說:“蔣鎮長,這,好在什麼地方啊?”

蔣雪豔說:“這裡就我們兩個人,還這樣見外啊?不要叫我蔣鎮長,叫我雪豔。”她停了一下,又說,“好在什麼地方?還用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