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琰將宋夫人的事情告訴了季羨舟,季羨舟神色一凜,直接下令召見了宋夫人。

季羨舟主審,季明越、柳齊修等陪審,高堂之下,圍了一群百姓。

驚堂木一拍,季羨舟淡淡地說:“在審之前,本王話且放在前面,宋夫人若是實話實話,對彼此都好。”

宋夫人抬起頭,看著他,眼神波瀾不驚。

看見她這個模樣,季羨舟便直接問了:“宋夫人,案發之時,你在哪裡?”

宋夫人回答:“我同馮昭儀在御花園內散步。”

季羨舟沒什麼反應,又說:“請你將自己所知詳細地陳述一遍。”

就如同那日滄琰用迷罌香去問宋夫人的時候所得到的回答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破綻。

而這些,滄琰已經盡數都告知了他。

是以他臉色不變,說道:“傳當日做點心的御廚上來。”

這話剛落,便從外堂跑進來一個官差模樣的人,抱拳說道:“殿下,大事不好了!”

季羨舟眉頭一皺,說道:“何事?”

那官差說道:“有人在御膳房偏門之處發現了那御廚的屍體。”

這麼巧合,他剛要傳喚這個御廚,就有人發現了這個御廚的屍體。

“將屍體帶上來。”季羨舟漠然說。

擔架將屍體扛上來的時候,屍體已然有一些腐臭之味了,季明越捂了捂鼻子,看了一圈,皺眉道:“六弟還是將這屍體送至後堂傳令仵作前來查探吧。”

季羨舟瞥了宋夫人一眼,說道:“三哥說的是。”將驚堂木一拍,季羨舟繼續說道,“來人,將此屍體送至後堂,傳令仵作前來。”

宋夫人什麼表情都沒有。

實在不像是一個無關的人的反應,若是一個真正的無關之人,大抵早就喊著冤枉二字,再婦人一點兒的,約莫就在堂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但是宋夫人偏偏就不是這樣的,平淡地將自己所知的事情都有條不紊地敘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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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能是這個宋夫人對於這種事情已然司空見慣了吧。

怎麼說,這個宋夫人身上的疑點,絕對不止那一處。

季羨舟站了起來,說道:“休堂。”

隨即季明越與柳齊修等人都站了起來,跟在季羨舟的身後去了後堂。

仵作一直在等著聽從吩咐,季羨舟到的時候,仵作已然在檢查屍體了。

“怎麼樣?”季羨舟問道。

仵作說:“啟稟六殿下,身上無任何痕跡,也無掙扎跡象,脖頸處有一道傷口,應該是一擊致命傷。”

“被人抹了脖子?”季羨舟又問,“能否推斷他死了多久了?”

仵作點點頭,說道:“身體已明顯散發出了屍體的腐臭味,身體已經僵硬,渾身已有屍斑,至少已死了十二個時辰了。”

也就是昨日死的了。

就是說,他母妃的死訊剛剛被傳出來,入了斂,然後這個做點心的御廚就死了?

季羨舟沉吟。

柳齊修站在一邊聽著,忽然說道:“臣聽聞,瑾妃娘娘毒發之時,陛下曾是召過此御廚的,當時便有人說這御廚已然失蹤了,委實找不到人。臣以為,這御廚約莫那時候就已經死了。”

看來那人動作挺快。

季羨舟“嗯”了一聲,回頭朝著大堂的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