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臉紅道:“我根本沒打算收這塊玉。拿給你是為了讓你還給他。”

“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又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宗望說道。

“行了,看你那小氣樣。我可不稀罕這些東西。可是他給我了,我又不知道怎麼拒絕,當面說不要也太不禮貌了。”

“所以你把得罪人的事讓我去辦?”

墨染笑道:“能者多勞嘛。”

“這樣吧,等弦子將來嫁過去時,就把這東西送給她做嫁妝。”

“還是你聰明。”墨染枕在了宗望的臂彎,緩緩地合上了眼睛。剛想睡,卻被宗望再次推醒。

墨染奇怪道:“又怎麼了?”

“你才兩個月嗎?那豈不是說我要忍上大半年!”

“真沒出息!”墨染啐了宗望一口。

“好染兒,難道咱們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墨染被宗望磨得不耐煩,道:“好了好了,等行了我再叫你。”

“哎!”宗望痛快地答應一聲,樂滋滋地躺好,抱著墨染酣然入夢。

返回王府之後,如鹽聞知胭脂雪病逝哭了個昏天黑地。宗翰百般安撫,他輕拍著如鹽的後背勸道:“別哭了,你哭得都能把自己頂起來了。人活百歲還終有一死呢。早知你這樣看不開,我當初就不該教你騎馬,不該把胭脂雪給你。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它為你死了,你也要好好活著才對。你不是還有從西域帶回來的百花輦嗎?”

“提起百花輦我就想起了阿勒泰。我對不起他。”如鹽抽泣道。

“你又不是神,還能左右人家的國運?你想把胭脂雪葬在哪兒啊?”

“我想把雪兒葬在我們相識的洞穴。”

“好,那個洞穴很好。我們給它挖個深深的坑,讓它安安靜靜地睡覺,不讓人打擾它。”

如鹽哭著點頭應允。忽然,她抓著宗翰的手臂大吐特吐起來。

老夫人聽說如鹽有喜,高興得喜笑顏開。她叫酥雨給如鹽多鋪被褥,還讓下人把火炕燒得暖暖的。而如鹽則迫不及待地問宗翰道:“哥哥,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胭脂雪來投的胎?”

宗翰笑著把如鹽抱在懷裡,哄著她說道:“那肯定啊。你那麼想它,它肯定來找你了唄。”

如鹽笑道:“真的嗎?太好了!雪兒回來了!將來孩子出生了,也叫雪兒嗎?”

宗翰連連搖頭道:“不不,胭脂雪再好也是匹馬。咱們的孩子必須叫個不讓人欺負的名字才行。”

如鹽追問道:“那叫什麼呀?”

老夫人笑道:“你倆也太心急了!鹽兒才坐胎,又不是明天就能生下來。起名慢慢想嘛!現在鹽兒的當務之急就是養好身子,家裡所有的活都不許你幹。一想到幾個月後就能見到我的小孫子,我就打心眼兒裡高興。鹽兒,你想吃什麼。額妮給你做。”

“額妮,我什麼都不想吃。”

“不吃可不行,孩子不能跟你受罪。算了,我做什麼你就吃什麼。吃什麼對孕婦好,我可比你明白多了。”老夫人邊磨叨邊走去了廚房。

“哥哥,鹽兒有個請求。”

“有想法你儘管說。你要月亮我都給你。”宗翰痛快地許諾道。

“我請你放了北返時帶回來的那些人,就當是替我們的孩子積德了。”

“為什麼?給孩子祈福我們去寺裡燒香不就得了?”

“有他們在,我就永遠都是個奴隸。”

“你怎麼會是奴隸呢?你和他們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你不是在北返的帥帳裡叫我去給你放羊的嗎?”

“唉,你果然還是介意亡國之恨。成,我去跟皇上說。”宗翰心疼如鹽,最終還是答應了她的請求。

喜歡北風胡馬請大家收藏:()北風胡馬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